两人的口角逐渐升级,楚嫣然在小张主任有时是有根据的辩论下逐渐败下阵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可人家是小女子,楚嫣然气急败坏的抓起桌牛奶兜头盖脸向张扬泼了过去。
张扬身躯一个后仰,椅子向后倾斜四十五度,从容躲过了这杯牛奶的袭击,然后笑眯眯回复原位,轻轻弹了弹肩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不是君子,你就是一个流氓!”楚嫣然斩钉截铁的给张扬下了一个结论。
张扬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像我这样的流氓放到外面去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你这么有正义感,干脆还是你舍身取义,牺牲你一个,挽救这世界无数善良的妇女同胞们,你说这件事又多大的意义?”
楚嫣然横了他一眼道:“那我多委屈啊!”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啊,一点牺牲精神都没有。”
“那是因为你没有让我赴汤蹈火的动力。”
张扬笑道:“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农民,其实你在我眼里何尝不是一块盐碱地,大家谁也别嫌弃谁,各闭一只眼,凑合凑合得了!”
楚嫣然再也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她指着张扬的鼻子一字一句道:“你真不要脸!”
鱼竿弯曲如弓,楚镇南耐心拖.拽,足足耗费了半个小时,这才将那条足有七斤的青鱼钓了来。洪长武忙着帮他从水中抄起青鱼,取下鱼钩,乐呵呵道:“老爷子,雄风不减当年呐!”
楚镇南望着自己的战果,脸充满了得意。远处不.时传来银铃般的欢笑声,他抬起头,看到别墅前的草地,楚嫣然和张扬正在打羽毛球,不觉露出会心的微笑,在他的记忆力外孙女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洪长武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低声提醒道:“老爷子,.有没有觉着嫣然对这个小子有些特别?”
楚镇南看了看洪长武:“没觉得!”
洪长武满怀深意道:“嫣然长大了!”
楚镇南颇为不满的骂道:“你狗日的想说什么?少.给我拐弯抹角的!”
洪长武如今虽.然已经是静安军分区政委,可在楚镇南面前仍然是过去的那个小通讯员,他说骂就骂,洪长武被骂的也是心安理得,笑道:“老爷子,我昨天调查了一下他,张扬只是春阳县黑山子乡的一个计生办主任,那啥……”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张扬和楚嫣然之间的地位悬殊也实在太大了。
楚镇南皱了皱眉头:“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划分阶级层次了?别说小张和嫣然之间没有什么,就是真的好了,只要这俩孩子乐意,我也是双手赞成,什么时代了,你狗日的比我脑子还要僵化。”
洪长武低声道:“宋记最疼的就是嫣然!”
楚镇南一张面孔顷刻间变得铁青,他怒视洪长武,看得洪长武打心底有些发毛,楚镇南忽然抬起脚狠狠在洪长武的屁股踹了一下:“他算狗屁!嫣然是我老楚家的孩子,他算个球毛!洪长武啊洪长武,你跟了老子三十年,我怎么没看出你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呢?”
洪长武慌忙解释道:“老爷子,我没那意思,可宋记毕竟是嫣然他爸……”
“放屁!你他今天过来存心气我不是?给我滚蛋!听到没有,滚蛋!”楚镇南扬起鱼竿,大有洪长武再不走就对他出手的势头,洪长武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老爷子,我走,我走还不成吗?您别生气,我倒死都是您的通讯员,吃里扒外的事情我可不会干!”
洪长武灰溜溜的走向码头,经过楚嫣然身边的时候,楚嫣然笑着迎了来:“怎么?洪叔,又被楚司令骂了?”
洪长武回头看了看远方的楚镇南,苦笑道:“还好今天只踹了我一脚!”
楚嫣然格格笑了起来,洪长武叹了口气道:“昨天遇到你爸了,他说想见见你!”
楚嫣然的笑容凝结在脸,轻轻咬了咬下唇:“除非我妈能够活过来!”美眸中两点晶莹的泪光在闪动。
洪长武摇了摇头:“嫣然,有句话洪叔一直都想对你说,你妈妈已经去世这么久,你不能总沉浸在悲痛中,你还年轻,应该完成自己的学业……”
楚嫣然淡然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洪叔,我自己的路该怎样走,自己知道!”
洪长武看到楚镇南盯着这边看,也不敢继续多说话,慌忙向码头走去。
张扬望着情绪突然低落的楚嫣然,心中不觉升起一丝同情,看来楚嫣然的日子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如意。暗叹道:“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张扬是第一次到北原的省会静安来,所以也就没急着赶回去,周六由楚嫣然陪着在静安的几大著名景点转了转,楚嫣然虽然跟张扬斗嘴,可对他却真的不错,为了感谢张扬治好了她外公的病,还专门陪张扬去静安几大商场买了两身衣服,按照她的说法,这是要帮助张扬改变一下他的农民气质。
当晚楚嫣然带着张扬在静安潮州海鲜城用餐,虽然北原这地方并不靠海,可是市民对海鲜的热情却是很高,潮州海鲜城是饮食一条街最为高档的饭店,这一点从门口停泊的汽车就能够看出。
张扬和楚嫣然下了吉普车,看着门前的大停车场已经停的满满的,车牌多是公户,现在正是公款吃喝最为盛行的时候。
两人肩并肩来到海鲜城的大门前,一位长相甜美的迎宾小姐露出温柔的笑靥:“先生晚好,小姐晚好,请问有没有预定?”
张扬摇了摇头,目光在迎宾小姐半露的看了一眼,然后又不由自主在她旗袍的开叉处瞄了瞄,我靠,这叉几乎开到大腿根了。
楚嫣然一直都在留意着这厮的眼神,忍不住在他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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