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殷成拎着豆沙的小书包和自己的公文包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豆沙和刘恒父子俩同时用一种疑惑而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车子的四扇车门同时大开着。
而刘恒的手上拿着昨天陈洛非唱歌时脱下来的t恤衫。
豆沙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刘恒手里的衣服,又看看王殷成,道:“橙子,我在车里捡到了一件衣服,是你的么?”
王殷成:“不是。”
车子旁边就有一个垃圾桶,刘恒转头就把衣服丢进了垃圾桶里,站在车边等着车里酵的酒味散去。
王殷成也沉默得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转头,用余光看了刘恒一眼,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打鼓,他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但其实也真的没什么,他觉得没什么必要去解释。
但王殷成反过来又一想,如果是刘恒大半夜喝酒回来,第二天他在刘恒车里现了一件可疑的陌生人的衣服,他会怎么想?
……他一定觉得刘恒是出去约炮去了!
王殷成和刘恒之间隔着一个豆沙,豆沙一手拽着刘恒的衣角一手拽着大橙子的衣服,左看看右看看,又开始觉得这两个大人之间的好奇怪啊?爸爸在生气么?
王殷成绕过豆沙走到刘恒另外一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解释清楚:“昨天喝酒的那个人酒品不太好,我送他回去的路上他自己边唱歌边把衣服脱了。”
刘恒:“恩!”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之后刘恒开车先送豆沙去幼儿园,转头再送王殷成去公司,一路上两人没说什么,其实一般情况下,刘恒和王殷成之间话都不多,大部分的话题都是围绕着孩子,但显然今天车厢里的气氛沉默得有些诡异。
刘恒把王殷成送到负一层的停车场,从最下面坐电梯上去不用人挤人,刘恒把车挺稳,王殷成下车,和往常一样说了句:“我走了。”
刘恒没有吭声,并没有和平时一样说一句再见或者拜拜什么的。
王殷成拿着公文包下车,刚关上车门走了没两步,陈洛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一把拉住王殷成的胳膊,脸上有一种万分诧异惊恐却带着种莫名兴奋(?)的神色。
“老师!”陈洛非拉着王殷成的胳膊。
王殷成看他:“酒醒了?!”
“你你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陈洛非瞪着眼睛道,因为太惊恐早上出门的时候头都没有打理,乱糟糟的一片。
刘恒看到陈洛非突然窜出来的时候眉心就不安的跳了跳,在陈洛非问王殷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时果断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摔上门,一条胳膊撑在车顶警惕地看着他们,冷峻的面孔上没有半点喜怒。
王殷成转头看了刘恒一眼,转头看陈洛非:“不舒服?没有,你喝醉了我又没有喝醉。”
“你……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陈洛非觉得不敢相信,不可能啊,都已经“那样了”肯定会多少有点难受吧,更何况昨天他喝醉了,下手更可能没个轻重,而且听说做下面那个很疼啊?!
王殷成觉得有些好笑,陈洛非醒酒之后的样子比昨天喝醉了还要二,说得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都听不懂了,“你到底要说什么?”王殷成直接问道。
陈洛非一直没注意从车上下来的刘恒,这会儿看到了愣了一下,对王殷成道:“你朋友?大楼的同事?”
王殷成转头看刘恒,还真不太好介绍,陈洛非却突然抬手瞪眼指着刘恒,“我知道!你是……刘恒?!华荣的前任ceo?!”
刘恒挑了挑眉头,示意你说对了,陈洛非纳闷了,看王殷成:“他怎么会在这儿?”
王殷成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熊孩子,邵志文虽然有时候也二但还没有像陈洛非一样二得这么彻底的,如果现在撞见刘恒的是小邵,估计就算他有疑惑也不会多问什么,撑死了私下里打听打听。
王殷成转眼看刘恒,刘恒回视王殷成,又看了看陈洛非,陈洛非的视线在王殷成和刘恒之间来回疑惑的扫视,气氛一时僵了。
陈洛非:“不是……这……”是他今天早上起床的姿势不太正确么?怎么一睁开眼睛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
床上用过的包装纸不是假的,房间里的奇怪的味道也不是假的,他睡醒之后没穿内裤的事情更不可能是自己瞎了狗眼!他甚至趴在地上找到了那个掉在床下用过的套套!!
可为什么这些都是真的,王殷成却流露出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生的表情?难道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是自撸了一把?那更不对啊!他住的地方根本没有套!
陈洛非傻傻的瞪眼看着王殷成,慢慢的终于觉得事情在朝一个自己根本把握不住的方向展,他也渐渐过了最昏头的时间,察觉到自己过分激动冲动了,他根本不应该这么傻不啦叽的跑过来求证什么。
如果王殷成在装傻,就是他想假装什么都没有生过,翻篇过去;如果王殷成没有装傻……卧槽!那是谁?总归是要有个人吧!!?
刘恒一条胳膊撑在车顶,渐渐失去了耐心,他直觉眼前的这个“二货”就是王殷成嘴里那个喝醉酒在王殷成车上扒了自己衣服的“二的可爱的实习生”。
王殷成看陈洛非:“大早上抽风了?没睡醒?去买点醒酒药,我上去了。”王殷成说着转头朝刘恒一点头就要去乘电梯。
陈洛非脑子一抽,忙道:“昨天晚上真不是你!?”说完自己抽自己一巴掌蹲到地上呼噜了两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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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成坐电梯上楼,因为陈洛非的关系耽误了一些时候,办公室里很多同事都已经来了。邵志文几乎每天都是来得最早的一个,今天王殷成视线在办公室里一扫,却意外没有见到他人。
“小邵呢?”王殷成看到财经版的一个同事,随口问道。
女孩子端着咖啡喝王殷成打招呼,也疑惑朝他的位子看了一眼,道:“没来吧应该,真难得,往常他是来得最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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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非最后那一问王殷成没有注意,走得匆忙赶电梯离开了,刘恒却听到了。
陈洛非蹲在地上拿手抓头,抓得竖一块横一块的,跟秃子一样。
刘恒走到熊孩子身边,提了提裤子也蹲下来,看着陈洛非,幽幽道:“你刚刚,说什么?”
陈洛非抬眼看刘恒,脸上的表情相当痛苦,他皱眉看刘恒:“关你什么事啊?”
刘恒回视陈洛非,气场全开,浑身透着一股子冷硬迫人的气场,话依旧说得漫不经心:“刚刚你喊的那位老师,是我的人!”
陈洛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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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下午去接豆沙的时候,豆沙现车里的内饰都换过了,自己常坐的那个位子垫了一个画着橙子的软垫子。车内的香水也换掉了,有股子豆沙喜欢的香橙味道。
豆沙坐在车后晃着小腿,嗅鼻子,很开心道:“好香啊!大橙子的味道!”
刘恒早上送完王殷成就去车行把车里的所有内饰都换了一边,顺便买了个橙子味道的车内香水,味道很淡,有一股子他和豆沙都喜欢的橙子味道。
刘恒心情不错,车里放着苏打绿的一手歌,曲调相当轻快,豆沙也明显感觉到坐在前面开车的那位家长心情很好。
刘恒心情是很好,早上他气场全开的向某个“二得可爱的实习生”宣誓了对王殷成的所有权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非常好,实习生什么都没说落荒而逃,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霸气侧漏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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