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伯在书房说的那么怨恨,贾代善又不是不知道羞耻的人。再说贾赦过继出去已经提前被自己家宣扬的京城大族都知道了,如今这贾赦的喜事却不关荣国府什么,硬要说的话宁国府都比自己更有底气接受牌匾。“哥哥,他已经不是我家的了。”
要不是贾代化就站在贾代善身边,这微不可查的颤抖声音还真听不出来。贾代化也知道昨天的事估计在贾赦心中已经印下伤痕,如今就是自己这个族长说不定都得不到贾赦的颜面了。贾代化眼睁睁看着可以供奉进祠堂的解元牌匾被林伯拉走,心里郁气。“弟弟,你可真的是娶的好妻子。”
这句话激的贾代善浑身一抖,僵硬的转身看向身后广亮大门里的贾母。贾母听着外头议论纷纷说荣国府当家太太偏心为了心爱的小儿子硬是逼走将来的状元公,还说荣国府庶子都一出生就死,庶女也是没有一个生母在世,说那些庶女如今不教养在嫡母名下反倒是都养在小妾身边。。。贾母知道自己就是这样做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指点点出来,心里的怨气不由得又朝贾赦过去。要不是贾赦过继出去,要不是贾赦在江南得了解元,她怎么会背上这种狼藉的名声。有了这种名声的自己,政儿敏儿可要怎么说亲。。
贾代善听着外人的指指点点,沮丧的看着贾母饿狼一样凶狠的眼神。果然,之前的流言是贾母传出去的。贾代善错开眼看见贾母身边被贾母护住的贾政和贾敏。政儿就真的有那么好吗?
“都回去。”贾代善心里的疑惑一出,不由的带上审视的眼光看待贾政,就连一直表现极好的贾敏都在贾代善心里先去了三分喜爱。贾代善今天的疑惑倒是照拂了他三个庶女,说亲的时候都没有再经过贾母的手,皆是贾代善亲自过问。后来虽然说嫡庶有别三个庶女嫁妆都不多,却也没有人胆敢胡乱克扣出嫁的嫁妆,出嫁的夫家也多是有底蕴的人家。
林伯热热闹闹的一路吩咐小厮将鞭炮一路放到白马胡同的贾赦居所,由于贾赦生病在床,接牌匾进府安置在新布置出来的香堂中都是林伯亲自接手。清松一回来就跑到贾赦的卧室给贾赦道喜,贾赦听到今天荣国府外面发生的事心里笑的要死,可是清松到底是瞒着他一些事,如今就不好和他说了。
清风眼力极好,见贾赦暗中示意自己和清松说说,连忙说:“好了。那毕竟也是大哥儿亲生父母,你说的不是要让大哥儿伤心。快出去梳洗梳洗,一身臭味,没得熏到大哥儿。”
清松傻笑的扯扯自己沾灰的衣服,和贾赦请罪后就出去了,清风稍后也出门。清松人就站在正院外面,见清风一出来就拉着清风问。清风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通,直把清松的火气勾起来。“这么说,你们一回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老爷打了。林伯不是在京城里面吗,这些留言这么就不出手压制压制,好在我今天送了牌匾回来,要是晚送几天大哥儿还不是要受跟多委屈。”
“可不是。”清风有些假假的跟着煽火。“那天我们回去的时候都下午了,一进门打的大哥儿皮开肉绽,还不让大哥儿说上一句半句辩解的话。打完了,连个大夫都没给安排,就是给大哥儿用的药都还是我求了老半天,赖大才给弄来的。因着林伯和我都被关在那里照顾大哥儿,外面的事都不知道。第二天老爷将过继的文书都自衙门带回来,赖大才告诉的我们,大哥儿气不过这才过去说了几句就气晕了。”
“怪不得。”清松一拍手掌。“昨天一大早林伯安排的人突然过来和我说晚一天进城。”
“唉,这事林伯至今都还瞒着大哥儿。”清风又开始替贾赦弄出被隐瞒的样子。“你也不要和大哥儿说这件事。”
“为什么?”清松脑子转弯没有清风的快,清风白了清松一眼。“当初大哥儿都被伤成那样,也不见贾家族长和族老说句。我爷爷气不过,就想将牌匾直接带回来,一点都不想让那边得到。提前不和你说道说道,就是怕你到时候露泄。”
“那倒是。”清松摸摸自己的头发,很不好意思的对清风笑。“我笨。不过刚才我在那边那样,应该不会有人怀疑了吧。”
“难说。”清风摇头叹气。“就是有心人猜出一些,看到那边那种偏心来也不会到处说的。”
“可不是偏心。”一想到以前清风还没伺候大哥儿的时候,府中要不是有病重的老国公夫人护着,大哥儿说不定已经没命了都。清松经历过贾赦十岁前的一切,如今回头想也不由的带着最大恶意的想贾代善夫妇。“如今好了。以后那边十三房荣老爷去后,大哥儿头上可没有什么人压制了。大哥儿将来也算是苦尽甘来。”
说道这清松蹲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大哭出来,清风也想到普陀寺中贾赦到现在贾赦的苦,也陪着清松滴了几滴眼泪。“好了好了。快起来。”
“对对对。”清松用衣袖擦了眼泪鼻涕。“都已经过去了。要不要过几天我回金陵,毕竟怎么也要让荣老爷支撑到大哥儿得状元再说。”
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清风也很赞同。“到时候,说不定我大哥儿会让我爹过去伺候荣老爷。你,还是乖乖的留在这里。我以后大哥儿说了要让我一家脱籍去科考,你不愿意出去这将来可就要你做管家了。”
清松一听将来自己做大管家胸膛都挺的高高的。“我一定和林伯好好学。不过。。”
清松对着清风挤眉弄眼的。“我叫你爷爷林伯,你爹可不就是林大哥,你可就是我的小辈了。”
“找死。”清风也难得想到这一点,恼羞成怒的追打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