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的。”木来着得只。
少女穿得朴素,木华对面料这些并没有多少研究,但也看得出少女这身衣着的布料并非凡品,方才她还以为她是宫女来着,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的,甚至连普通的丫环也不是,再者,今天是大年夜,就算是能进入宫的陪着主子的来丫环也不可能穿得这般好的布料。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木华无法做它想,拉起了少女就跑。
少女愣了愣,脚步只得跟上:“不是告诉了你没事的吗?别跑了,脚都酸死了。”
木华没有说话,而是左右看了看,迅速的窜进了一边的圆门,再次躲进了树丛。
少女挑挑眉,觉着好玩,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此时,那些追着过来的宫女四处没有找到人,只得悻悻然的离开。
宫女们一走,木华是松了口气。
‘噗——’一声,少女看着木华开心的大笑起来,边笑边道:“你怎么这么怕她们啊?不过是一群宫女而已。”
木华淡淡一笑,是啊,一群宫女而已,她怕什么?她当然怕,她怕小命是什么时候丢的也不知道。
少女笑着戳戳木华的额头:“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方才帮我引开那些宫女。”
“什么?”木华愣了愣,她什么时候帮她引开那些宫女了?
“你叫什么名字?看你打扮应该不是宫女,是哪户大人家的随行丫环吗?”
木华点点头,并不想与这少女多聊,只淡淡道:“我先走了。”
“你不看晚上的烟花大会吗?”哪知这少女跟了上来。
烟花大会?那是属于贵族的大会,像那这样的庶女只能在宫墙外看看那烟花盛开而亮红半天边的亮光影子而已。
“可好看了。”
“时候不早了,大年宴这会应该开始了。姑娘还是回殿内为好。”木华不想与这个少女多聊下去,因此提醒。
“时间过得这么快啊?那我得回去了,我还得去见我未来夫君呢,一算,好些年没见着他了。”少女对着木华嘻嘻一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呀?”
对于少女的热络,木华并不想告诉她的名字,但见她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目光里尽是善意,木华只得道:“木华。”
“木华?不像女孩子的名字,不过很特别。那我走了,希望以后能再见。”少女说着对木华挥挥手,兴匆匆的朝大年宴的大殿跑去。
木华以为这只是一个插曲而已,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少女清丽的外貌以及那闪亮而纯净的眸子却让她印象深刻,她应该是朵被一直呵护着的花朵吧?而她,从一开始就不是,现在,更不是了。
“你在看什么这般入神?”声音从后面传来。
一听这声音,木华身子陡然僵硬,机械似的转身,便见着封顼站在几步之外,正笑望着她。
他怎么会在这里?
木华脸色有微微的白,二个月不见,封顼已高出她几许,脸庞已褪下了青涩,他挺拔的站在树叶下面,微风掠过,衣袂飘飘,翩翩美少年。
不是她的错觉,封顼的眼底哪还找得到半点的顽劣淘气,此刻正温和的望着她。
“奴婢见过缜王爷。”木华赶紧后退了几步施礼。
“奴婢?”封顼讶异,她竟然自称奴婢。
“奴婢告退。”木华转身便走,她走得飞快,很快消失在圆门内。
封顼眨了眨眼,下一刻,眼底的温润消失,换上的是满眼的恶劣怒气,他来可是想与她修好关系的,没想她见了他竟然一下子跑得这么快。
“王爷,大年宴要开始了。”随在一边的宫人小心翼翼的道,这二个月来,小王爷的脾气是越来越莫测了,有次,他偷偷看到王爷在对着镜子练笑容,把他吓得整夜在哆嗦。
“我方才的样子很吓人吗?”封顼怒问。
“不不,小王爷长得俊美,不管什么样子都很好看。”
“那她为什么跑得这么快?”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他要看得没错,方才跑开的人应该是谨王妃吧?这宫里关于小王爷和瑾王妃的流言可多了去了,这要是被明妃娘娘撞到……谨王妃不跑才怪。
封顼抿紧了唇,心底他当然也知道木华为何见了他就要跑,父皇和母妃也告戒过她,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一看到她,就跟了过来。封顼暗暗懊恼,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木华不怕他?他现在这样的改变还不够吗?他不会再要求别的了,他只是想她不再逃避他,这也不行吗?
一年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年一过,一切都变得和往常一样,各司其职。
直到开春过后的第二个月,谨王府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谨王要娶侧妃了,然而,在对外上,谨王府的人却都说成是谨王大婚了,可见谨王对这个侧妃的喜爱程度。
张灯结彩,大红喜字,手肘大的红烛,红地毯……一宅子的喜气,一屋子的红。
连所有下人的衣着都是新发的,在袖,领,边上绣着喜气的红线。
“哇,过年才发过新衣服,现在又有得发,看来咱们王爷很喜欢这位侧妃呢。”一丫头嘻嘻笑说。
“那还用说,新妃可是堂堂郡主,身份不一样。”另一丫头也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真舍不得穿。”
“不知道新侧妃长得什么样的?对了,木华姐姐,你说王爷会不会让新侧妃当上王妃啊?”
已换好了新衣的木华淡淡一笑:“不清楚。”
“我觉得有可能,毕竟我们都没见过王妃,而且王妃也不管事啊,王府里的事还不是都让明伯在管着。”
几个丫头纷纷点头。
“侧妃已进了皇宫龙凤门,马上就要到王府了,大家都快准备——”外面已有人在喊道。
“宫里的龙凤门不是只有正妃才能过吗?”丫环们面面相视。
“好了,都别瞎猜了,”木华笑着催促:“还不都快去外面侍候着,现在正是宾客如潮的时候。”
王府里并没有女总管,明伯又对她特别照顾,加上木华待人又和善,才几个月而已,王府里的小丫头们都已听她的话了,这么一说,都纷纷往前堂走去。
今天的谨王府空前热闹,宾客迎门,来的都是朝中重臣,还有各阶层的贵族,这些重臣和贵族自然是携了眷的,木华与几名丫头便被分派到了后院服侍着她们。
尽管是贵族千金,大家闺秀,但聚在一起讨论最多的,却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庶女王妃。王府后院的奇花异草,小桥流水倒成为了她们边走边聊的陪衬。
跟在后面随侍的丫环们也听得津津有味。
木华淡然的听着,不明白她的事有什么好被说的,她们说了这么多难道都不腻吗?
“你们说那谨王妃是不是躲在哪里哭啊?”一姑娘边磕着瓜子边笑说着。
“这还用说。”
哭?木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她压根不在乎封谨会娶几个侧妃,到现在,甚至连封浮长什么样都变得有些模糊,尽管还是在他的寝室服侍着,却从不照面,这也多亏了明伯的安排。
“这侧妃也真有福气,一来就能掌管王府里的实权了。你们说,她会不会去虐待那庶女啊?”那姑娘悄声问道。
“我看会,就算有了实权,但还只是个侧妃而已啊,要是我,一定要把这个王妃位置拿到手才安心。”
“嗯。”
“对。”其余女子纷纷符合。
“对了,”方才说 话的女子突然问木华几人:“你们谁见过那庶女长什么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