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墨鸢,听到清舞这一番话,不由冷笑一声,下了床榻,理了理衣襟,阴冷开口,“不救,你还可以活命……”
闻言,清舞以为墨鸢会杀了她,但是,下一秒他的举止让清舞开始捉摸不透。
墨鸢径直越过清舞身旁,朝外走去,推开了紧闭的屋门,冷声道,“来人!将屋内的女人送回去!”
时隔多日,平静的南靖王府突然热闹了起来。
清舞一身素锦衣裙,细致柔顺的青丝半绾而起,发髻处是一支赤狐状的流苏发钗,那是清舞从现代唯一带回来的物品。她忘记了很多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却始终记得这赤狐状的发钗是重要之人所赠。
白色双蝶面纱下,右颊的尾状印记,颜色深了深。
秋儿踏进碧水阁的时候,就看见清舞正站在门口沉思,刚想退下,就想起南靖王的吩咐,以及前厅等候的贵客,不由出声打破了此时的静谧,“大小姐,老爷唤你到前厅一趟。”
抬眸,望向面前的秋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带路。
随着秋儿来到前厅,还没踏进门槛,就看见白玉朔正端坐在内,身后站着的是那个叫豆子的随从。
他怎么来了?
是要和她算总账吗?
南靖王眼尖发现清舞所站之处,沉稳出声,“舞儿,进来见过安朔王。”
清舞对上白玉朔打量的眸光,低眉撇开视线,站着前厅之外,柔柔福身,“见过安朔王。”音落,便径直走进前厅中,坐在了白玉朔的对面的红檀木椅上。
在大厅中没有看见楼清涟的身影,清舞出声试探,“爹,涟儿还没到吗?”
这一句问话,足以让清舞得知白玉朔此趟的目的,以及南靖王真正的想法。
微微低首,掩去眸光中的算计。
白玉朔从清舞的出现,眼睛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眉宇间的深究一览全无,毫无遮挡之意。上座的南靖王见状,双眉不悦地紧蹙,一语不发。
他倒想看看,白玉朔突然地上门拜访,求见清舞一事,究竟有何来意。
白玉朔拿过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唇边含笑,温柔出声,“本王来找的是你。”淡然的语调宛若清风般拂过,却带着丝丝凉意。
他没有半分觉得要避嫌的地方,说出来的话,仿佛很自然一般。全然不在意,他即将是清舞的妹夫。
上座的南靖王,听到白玉朔的话语,脸色变了变。他岂能听不明白这话外之音?
视线转向清舞的方向,亦是话中带话,“舞儿,爹还有要事处理,先行离开,你替涟儿好生招待安朔王。”
“清舞明白。”
发髻处的赤狐流苏发钗在日光中熠熠生辉,那亮红色的光泽,引人夺目。
恭送走了南靖王,两人分别叫退各自的随从。偌大的前厅之中,只剩下她和他,白玉朔收起了唇边的笑,“关于本王的事,你知道多少?”
清舞闻言,思索了一番后,微微颔首,“我知道墨鸢。”
话音刚落,白玉朔脸色刷的变白,“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