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舞收起笑颜,眸光泛着冷意,“谁告诉你王爷死了?”
侍女身形一僵,更是用力地磕头,额间磕破了皮,渗透了血,却还是用力地磕首着。“没死…呜…没死,郡主饶命……”
清舞皱眉,望向四周,没发现任何异常,才舒了口气,“起来吧。”
“饶,饶命……我不能死,娘亲还等着我给她治病……饶命啊,郡主。我发誓什么都不说出去……”
“再不起来,你的命就留不住了。”
侍女闻言,忙从地上站起来,颤颤巍巍地站立在清舞面前,娇小的躯体一直颤抖着。
“跟着我来。如果再多说一句,我当场就让你见阎王。”威胁之意毫不遮拦。
随着清舞一起,侍女来到了白玉朔的屋内,在将房门关上的那刻,侍女随即跪地磕首,“别杀我……郡主饶命啊!”
“闭嘴!”声音带着丝丝狠然,让侍女停止了磕首。
强行拉起跪在地上的侍女,连拖带扯地把她带到床榻旁的隐蔽处。随即,二话不说地将其捆绑在床榻的一脚,再挪动旁边的箱子挡住侍女娇小的身躯。
“郡…郡主……”
“我不杀你,也不信你。所以,好好地在这呆上一段时间,等王爷醒过来,我自然会放了你。”
侍女眸光蓄着泪,点头。看着清舞拿过铜镜前的帕子,塞住她的嘴。
快步来到白玉朔身旁的清舞,费力地将他从地面扶回床榻之上。看到那苍白的面容和微弱的呼吸,她的心就没由来得一阵紧缩。
素手抚上苍白无血的面颊,喃喃低语,“你要撑着!一定要活下来!”
此时,清舞已经不知道,这种强烈让他活下来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南靖王府,还是为了不想失去他?
抚着那苍白面颊的手,缓缓移至冰凉的唇边,葱白柔软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倏地,清舞猛然僵硬地挺直娇小的身板。
凤眸映着不敢置信地恐慌,她颤巍巍地移动着素手,来到鼻翼下方,屏住呼吸,试图想要探出那微弱的呼吸感。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不会的。”她呢喃着,满是展露无遗地颤音。
她不相信墨鸢会这么死了!
熏香袅袅,淡淡的龙涎香蔓延屋内。
清舞从容地款款走向门前,推开那扇沉重的门页。
厢院外,对着站在侧边的豆子,道,“让太医开一贴止咳的药,煎完之后,送到王爷房内。”
豆子看到出现在面前的是清舞,不由愣了愣,他刚守在厢院外没多长时间,见没人守着,以为是王爷故意遣退下人,要安静地休息。
如今看来,是要与面前这个郡主独处……
“还不去给王爷煎药!”
“是。豆子这就去。”
“郡主,老臣给王爷送药来了。”门外响起了李太医的声音。
清舞身形一僵,不悦地皱眉。他怎么来了?难道…是豆子请的?
面向走进门的李太医,清舞拦住他前进的步伐,“把药放在桌上吧,王爷刚睡下。”
李太医颔首,将药放在桌上,“王爷咳疾似乎有所严重,老臣这次前来,是想顺便为王爷把一把脉。”
“有劳太医了,只是王爷睡前,叮嘱除了我之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北厢主屋。”清舞不急不慢地缓缓道来,面纱下,脸色平和。
“可……”李太医欲言又止,一时无言。
“这样吧,太医与豆子一同在外边候着,王爷醒来时,太医再来诊脉如何?”
李太医见清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能颔首应答,“那老臣先退下,在厢院外守着。”
清舞浅笑,“好。”
眸光落在门外打翻的膳食,嘴角微微上扬,开口,“慢着。让豆子一会来主屋,将门外的狼藉收拾干净。”
屋檐上一道黑影掠过,无人察觉。
太子殿。
黑影落在明亮的大殿之上,一如既往地,上座温文尔雅的白玉宸,此时怀中正拥着一名柔美的女子。
女子双目空洞,耳畔残留着许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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