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
“公主,此地不宜久留啊。”
清舞神色一变,她看着祁灏天执着的眸光,苍白的唇色,不免有些动容。“祁灏天,我真的不会有事。”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小蝴蝶,我还在受伤!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他愤然嘶吼,大掌握着清舞的手,不断地收紧,生怕在下一瞬会消失不见。
身后的剧痛更甚,祁灏天可以感觉到血大量地往外涌,他此时不能出力,可是,他却不得不用力拉住清舞。他不能看着清舞白白去送死!
祁灏天眼前一片漆黑闪过,他站立的身子有些摇晃,手还紧紧拉着清舞不放。
男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如同在巷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祁灏天即便身负重伤,也不愿放开清舞,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她上前,柔软的素手扶住祁灏天的身体,“清舞姑娘,你想看他失血过多而死吗?”
“进去吧。”清舞淡淡道,她扶过祁灏天,神色淡漠,眸底深处是被隐去的复杂情愫。
祁灏天看到清舞不再想着离开,苍白的唇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在男子与清舞的搀扶之下,进了屋。男子看到渗透在外的血珠,她命茶儿取过一旁的药箱,便亲自交到清舞的手上,“你帮他止血!”
清舞蹙眉,接过男子强行塞在手里的药箱。
“茶儿,你留在这里。外面一有动静便放信号。”男子交代完一切,没有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独自出了屋门。
茶儿满脸焦急之色,她小跑到门槛外,看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形,不由小手搅拌成团。
“关上门。”清舞慢慢褪下祁灏天的里衣,她的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感情。
茶儿扁了扁嘴,收回视线,小脸满是不愿不甘,却还是听从清舞的意思,将房门关上。
祁灏天身体僵硬,当里衣全数腿到腰部,他发现僵硬的身体在慢慢酸软。清舞取过药箱里的剪刀,剪开了绷带,待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她拿着剪刀的手,险些因为震惊而脱离手心。
“你的伤口…怎么会腐烂?”清舞蹙紧眉头,迟迟没有下手包扎。
从伤口看去,是中了刀剑的袭击,但是,怎么也不至于导致伤口的腐烂!要说是毒素的原因,也不可能!毕竟,毒已解。
榻上传来祁灏天故作轻松的声音:“小蝴蝶。你不用担心,会好的。”
清舞握着剪刀的手,攥地更紧。
茶儿在一旁看不过去,她缓步上前,没好气地说:“他背部插着小刀,为了不让你摔到,背部先着地,你觉得这样的重度插伤,不会导致伤口腐烂吗?再者,他……”
“闭嘴!”祁灏天怒意满满的喝声,让茶儿绵绵不绝的话语,突然中止。
清舞的素手微颤,眼脸轻垂,她再次开口,声音多了一丝柔意,“祁灏天,我想听下去。”
榻上迟迟没有传来声音,清舞便望向茶儿,示意其继续说下去。她取下染红的绷带,那大量的血渍让心脏不可仰至地抽疼。
“他背脊处的骨髓受损。这远比腐烂的伤口更加严重。”茶儿仔细地说着,她那微微惊恐的神色,似乎也想起在巷子里那惊人的一幕。
祁灏天身受重伤,却还在想着保护怀中的清舞。若是倒下的那刻,是侧身落地,或者压在清舞的身上,祁灏天背部的伤就不会这么严重。
清舞拿着新绷带的手,猛地一僵。她额间泛着细汗,手心一片潮湿。
脑海中也在想着茶儿所说的画面。心脏的抽痛更甚,仿佛能想象地出祁灏天当时的疼痛有多么剧烈!清舞的眼前宛若多了一层雾,让她看不清榻上背对着他的祁灏天。
她知道他爱她,很爱很爱。
但是,她不爱他,无法给他任何的回应。
她一直都以为,只有无情的拒绝,不给他任何机会可趁,祁灏天便不会在最后因为情而受伤。可是,这一次,清舞突然迟疑了。她在想,她的无情到底是对是错。
也许,这根本不适合祁灏天。
她越是无情的拒绝,他就越是靠近。
“祁灏天。”
“我没事的,小蝴蝶。这点小伤会好起来的,我可是神医的徒弟。”
她点头。“嗯。”
茶儿看着两人的对白,摇了摇头。她退到屋门旁,不去看两人的自欺欺人。
外面的喧嚣声减弱,屋内一片寂静。清舞僵着身体帮祁灏天缠着绷带,每每靠近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就会让她想起白玉朔。
猛然摇头,甩开白玉朔的身影。
与其说是想白玉朔,倒不如说是想墨鸢来着更为实际。
她眸底一派的清冷绝然,快速地包扎好伤口,便远离了祁灏天。“你先睡一会,我不会走。”
“那你不能出去!”祁灏天感觉到清舞远离榻边,忙翻身想要阻止清舞,却扯到了背后的伤口,“唔。”他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