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是秦逍的部属,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不会轻易看到眼睛所看到一切。幸好,她早有防范,否则还真就穿帮了。
“不好,这婢女所染乃是一种古怪禽疫,千万别过份接近,必须马上隔离……”
那位医者仁兄大惊失色的往后退,甚为急乱的往那摆满食物桌案上,取来一壶烈酒往自己手上浇,以涤除沾染在手上的病毒。
瘦子面色一凛,目光极厉,狠狠的瞪向阿群:
“说,潇湘别馆内怎么出现带禽疫的奴才?”
阿群立即显出一脸的诚惶诚恐:
“奴婢也不知。这小洁乃北方人,是两月之前,被人卖进来的,曾发过两次病,吃了自制的土方就好痊了,奴婢见过一回,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也说不明白,只道她老家那边得这种病的人很多,会传染,但凡接触者只要用醋或烧刀子净手,泼染就可预防……这丫头已经好久没复发,今儿个也不知怎么就又发了……”
“对极对极,这疫病善于隐藏,一遇身体虚弱时就会爆发出来,侍卫长,快,为防止疫情漫延,马上让人泼醋泼酒……”
医者的神情异样的严重,云沁看着抽了抽嘴角,心下叹,清袖研发出来的玩意,真是挺管用的,不是疫,恁是让人诊成了疫。
“那这疫源如何处理?杀了以绝后患吗?”
瘦子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万万不能杀!死尸更有助于禽疫的繁殖和扩散,有些疫毒连高温都不怕,火化都不能确保疫源除根。两个月前,北部的确出现过这样的疫况,无论是掩埋还是烧焚都未起任何作用,还是陛下身边的清袖姑娘跑去帮忙控制住了疫情,所以,只能用药物控制……对了,这位姑娘,你可知那土方是怎样的?”
医者目光殷殷的盯向阿群。阿群却故意刁难道:“既然陛下身边有这样的能人,侍卫大哥,我们是不是该把这疫情上报,这要是万一漫延开来,潇湘别馆可担不起这个大罪……”
“不行!”
瘦子厉声叫断,噌的就把长剑拔了出来:“此事不能外泄,否则会招致大祸。既然这奴婢服了土方就能好转,那就先把给她喂药弄醒她,然后遣送出去,隔离治疗。此事要是闹得满城风雨,弄的人心惶惶,谁都吃不了兜得走……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土方……”
他们自不敢上报,一旦上报,这里关着的人,恐怕就会被曝光,所以,他们竭力想将大事化小。
云沁在心头冷冷的笑。
“知道是知道一些的,容奴婢去把土方取来。”
阿群故作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忙要去找那土方,转头时冲云沁眨了一下眼,用唇语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别独自行动。
她点头。
所有人都被驱逐了出去,除了云沁,因为刚刚云沁好心的扶了小洁一下,身体上有了直接接触,为了安全起见,只能隔离,而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接下去,她该如何去查探呢?
她正想着,怎么将门外看守她的侍卫引进来,怎么砸昏人家,套一点最直接的内幕消息,换上人家的衣裳,去外头转转,一阵惊天动地的集结哨令响起来,门外的侍卫们都往小花园那边围了过去,脚步声远去,放弃了对她的看守,可见是发生了一件更为严峻的大事了。
云沁趁机夺门而出,身形如魅的追了过去,将自己的身形隐遁于树荫之下。
时外头北风呼啸,冰冷刺骨,夜色渐浓,光线已暗,主楼面前的空地上,侍卫们层层叠叠的包围着一个身穿一件破烂单衣、披头散发的男子。
那男子手持一把长剑,施着一套她有点熟悉的剑法,只是那招式,徒有凌厉的招式,而无半分雄浑的内力,杀伤力大打折扣。
此刻,廊灯已点亮,她在他以一敌众的艰难战斗中,在他黑发狂舞的凌乱境头里,看到了一张清瘦的杀气腾腾的脸膀,在她的视线里一闪而过,而后,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颤起来,几乎有点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一这一切,呼吸痛裂起来。
当她看到曾经骁勇善战的他,轻易失手被擒下,被人踩在脚下,被人拽着头发往里头拖进去,听她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才惊破云霄,就被人用布狠狠塞住,嘎然而断,她几乎要跳出去。
龙隽之,真的是龙隽之,他竟被人遭踏成这样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