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至於不理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自己都承认了不是吗?"有机率失败",这五个字代表着什么?不就是"就算拿药给你使用,运气不好没治癒不能怪我"吗?那么谁能保证他给的药剂真的具有疗效,而不是用点维生素或食盐水装装样子?反正到时候治疗完发现没有成功,我依旧得顶著异化者三个字继续跟老天赌命,那所谓的军政府只需要呵呵一笑,用一句"抱歉,你运气比较不好"推卸掉全部责任。
我知道自己不聪明,但那不代表我蠢。
机率这东西就是奔著那个"赌"字,不是吗?直到确定所在的位置和包围圈之间有了足够反应的距离,我才回过头朝着安提大叔微笑。不好意思,我自认自己的赌运不是很好,拿来跟老天爷赌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可能不够我赌,而且我也不想赌。
编排拒绝的理由相当耗费脑力,但刚才回头时我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那位传声筒"阿姨",以及那些一开始就围绕在两人旁边的几名看起来地位颇高的男男女女们脸上显而易见的焦躁,让我不由自主的暗自在心里敲响警钟。
这并不是因为看对方总人数大过於自己这边好几倍而感觉到压力,而是他们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担心我会在对话的过程中一个不顺心暴起伤人,反倒像是觉得安提大叔废话太多,可能会因此让猎物有机会逃跑的感觉—至於所谓的猎物……我猜可能、也许、机率很大的,就是我这到现在还在坑外活蹦乱跳,展示自己一身健康肥标的我……吧?
问题是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吧?阿布那浑货到底说了些什么,才让我成为那些人的目标?
虽然对于自己推论的结果感到相当不可思议,但结合一路上观察阿布后得到的经验,要我相信这之中没有他作乱的影子很难。
完全不给面子的拒绝显然刺激到"某些人"纤细的神经,於是当我抬脚打算离开的时候,几名身上穿着由某种晒干的植物纤维编织成的衣服,看起来挺有精神的年轻男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端起武器摆出架式,领头的甚至还扬起下颚,试图借此壮壮胆子—虽然一开口就破功,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勇气可嘉。
我……我们的聚居地离这……这里不远,附……附近还有巡逻队,你別以为你被发现后还有机会离……离开!只见那名领头的男子握着金属球棒的左手手背上浮现出几条青筋,双脚则因为心底的不安而不自觉的在原地小幅度的踩踏,一句话磕磕巴巴说完,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气势早就荡然无存。
然而他的卖力表现看在我眼里就像一只炸著毛,试图借由从喉咙中发出的威吓声响吓走敌人的奶猫,逗趣十足,威力为零。
不过虽然我并不介意有人在我面前挥舞着并不锐利的爪子炫耀那完全不让人羨慕的武力,可有人却非常介意,於是下一秒我所看到的就是那家伙倒楣的画面。
冬琅的动作很快,当然这是对于那些普通人而言,在我的眼里,他的一拳一脚全都清晰可辨。
只见他先是微微弯下腰,接着整个人如同脱弓之矢,借由双腿肌肉的强大爆发力从完全静止的状态瞬间冲出,抬脚俐落的踢飞包括那位领头人在内的几个报团示威的男子手上的武器,接着一个简单的小擒拿就在完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将领头人制伏住。
棍棒落地的声音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后才响起,如同落在心头上的重槌,一下下砸的旁边那些本打算上前帮忙,却又因未察觉到双方之间悬殊的武力值而又退却的人们显露出慌乱的情绪,一个个像是探出头却在家门口看见猫的老鼠,在短暂的怔愣后回过神,只剩下你推我挤,恨不能离的再远一点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