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仅只维持了短短一秒,接着就又迅速转变成带着责备与无奈的无声召唤—虽然由于距离跟场合的关系他没开口,但那眼神却莫名让我颈侧一热,麻酥酥的感觉就如同那些虽然次数不多,可却如同刻进灵魂与骨血中般的事后温存。
麻蛋!不动念就没感觉,一动念我连尾椎都热起来了肿么破!
对如此不看情况就急着散发贺尔蒙的自己默默翻了个白眼,我一手抓住脚下用来支撑身体的树枝,接着一个侧翻,瞄準下方一只有著粗壮前肢与细瘦后腿的不知名动物纵身扑去。
察觉到来自上方的威胁让牠下意识做出闪避的动作,可不闪还好,牠这一闪,本来瞄準牠脖颈跳得我直接一屁股坐在牠那与上半身体型完全不相符,过於细瘦脆弱的腰上。
於是一声不太明显的喀擦声夹杂在牠尖锐的哀号里,等我从地上站起来时,就只看到牠边扯著嗓子嚎叫,边试图扭曲著身子移动那完全失去控制的下半边身体,悲惨的模样连我都不忍心给牠补上最后一刀。
反正就算我不补那一刀,附近和原本的牠同属于攻击者的其他掠食动物也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这里将有一顿可以轻松入口的大餐,而将目光从体型小又滑溜难捉的人类身上挪了过来—相比几乎对体型庞大的掠食者而言只能算的上美味甜点的人类,失去攻击性,肉多且味道也不算差的动物才能算的上足以饱腹的正餐,所以我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跑开,将那倒楣鬼留在原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然而这只能算是一件在混乱的场所里微不足道的小小意外,接近冬琅的过程中我面对的更多是来自於同类之间的攻击,理由是因为我不断往前方靠近的行为让他们产生了对生的危机感。
於是在我将不知道第几个朝我挥出手里的武器的人掠倒,并且把几名试图扑上来拖住我的人一脚踹飞后,我终于踏进冬琅的攻击范围内,被他像拎小鸡似的揪住领子从混乱的人群中拽了出来,稳妥妥的往后塞进安全的屋子里—暂时安全的。
在确定我站稳脚步后,冬琅侧头瞥了始终板着脸装扑克的阿布一眼,两人同时将瞄準人群的枪口往下压,迅速且连续的在枪枝承受范围内扣了几次板机,让从枪口喷射出的子弹将本来死死扒著门框不放的人们逼退,接着动作干净俐落的将不算结实的木制大门甩上,短时间内将那些人窥探的视线隔绝开来。
不需要冬琅或者阿布的提醒,我迅速抓住外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傻住,一时还没想起老旧木门门板有多脆弱的人们还没回过神的短暂时间差,几大步冲到仍被固定在原位的石板旁弯腰就想往地下室里钻。
可人才刚蹲下身就被随后赶上的冬琅一把揽进怀里,短暂的拥抱后又被往里推,只是这次我的心情没了刚才的平静无波,而是带上一丝丝期待的兴奋感。
情绪的改变总会有个理由,而导致我的变化的,正是冬琅放手将我推进地下室的那瞬间留在耳根处的低语。
晚点跟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