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若回屋不久天便亮了,精神紧绷了整晚的她十分困倦,睡意朦胧之时却被一阵摇晃吵醒。叀頙殩伤
大厅内一个接着一个的青花瓷瓶碎成了一地残渣,而一个柔弱的少女却正跪在碎片中抖着身子。
风水清抖着身子,不敢看盛怒中的风晋,偏过头低声抽泣起来。
“你好,你好得很,竟然敢做出这等有辱门楣的事,你们娘三一个个尽会丢我的脸!”风晋一甩袖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热水溅到风水清的身上,烫起了泡却不敢吱声。
身旁的风雨馨听着风晋的话,一脸的惊惶,不敢说话轺。
二夫人与风华霜也坐在一旁,前者一脸鄙夷,眼中带着嘲笑,后者则是带着若有若思的神情。
风水清看上去并不像那样那么*,而偏偏又是晚上,还被守夜的丫头偷听道,昨晚她清楚的记得风云若好像从她的院子方向过来的。
“来人,将那个男人还有这个不知检点的给我绑到一起,我要沉塘!”风晋面色黑沉的说道氨。
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些事,他的脸怕是快要丢尽了。
这几日上朝,总是有官员表面上说他好福气,暗地里却嘲笑他。
他风晋一生戎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闲气。
“爹爹,你原谅三妹吧,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能这样啊。”风雨馨跪倒地上拽着风晋的衣袖求情道,心中却也是十分忐忑。
风水清一听要沉塘,当即也就顾不得害怕了,冲上前去一把抱住风晋的腿,哭号起来“爹爹,不要,女儿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啊。”
雪白的肌肤上是青青紫紫,嘴唇红肿,眉梢间的春意无一不是在暗示着这发生的一切,风晋一脚将风水清踢开“谁冤枉你了,谁又陷害你了,若不是巡逻的侍卫听见不对劲进去你房间,为父都不知道你竟然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我问你,如果你是冤枉的,那人怎么会喊出你的名字,你们分明就是在私通!”
私通!
这么一大个帽子扣下来,风水清当即脸色苍白。
风晋脸色铁青,“将那个男人给我带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竟然吃了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眉眼扫了屋内一圈,风晋皱眉“若儿呢,我不是说要所有的人都到大厅来吗!”
正说着,门口急急地传来脚步声,风云若心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差点撞上人。
“爹爹不好意思,昨夜休息得晚所以来迟了。”风云若低着头告歉着。
随即抬头,看见风水清的模样吓了一跳“三姐你怎么了,你身上的痕迹怎么回事,被谁打的?”
说着故作好奇的伸出手指在那些地方点了点,蹙眉“怎么还有牙印?”
“给我滚开,不要碰我。”风水清下意识地将风云若推开,满是痛心与羞愤,如果不是为了风云若,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来她房间,她又怎么可能会着了道。
她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以后怎么能够配得上那个人,她泄气的想。
她这一推风云若没觉得怎么,倒是风晋瞪圆了眼睛“现在知道丢人了,当时怎么不知道!”
那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的绑了上来,上身裸露着,下身只穿了裘裤,身上满是女子的抓痕,在座的女子都下意识地偏过了头。
真是长得有够丑的,风云若想。
“是你害我的,是你害了我!”风水清见了男人冲上去厮打着他,抬起手就朝着男人的小腹和胸口打。
“够了,还没将戏演够!”风晋道,这个女人平日便顽劣不堪,经常跟一些混混在一起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没想到现在竟然干出这种丑事。
风雨馨将激动的风水清抱住,在一旁安抚道,大厅里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没有人敢说话。
突然,那一直一声不吭的男人跪在了风晋身边,一张脸满是狰狞和脓包,“将军,请听小人一言,小人是真心爱慕三小姐的,想娶她为妻,请将军成全。”
“就凭你,也想娶我的女儿,如果这只是你不想死的借口,那本将告诉你,不可能!”娶她女儿?做梦。
原本在一旁抖做一团的风水清突然听见这句话,眼睛都瞪直了,正要冲上前去,却被风雨馨反抱住“你疯了,如果不想沉塘就不要说话。”
“一定是他下的药!”她早便怀疑这点了,否则她怎么可能无缘故地昏迷。
风云若望着面前这混乱的一幕,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原先是想给她下套,现如今反倒是自己食了恶果。
她抬头,正碰见站在二夫人旁边的风华霜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下意识地低头,暗叫不好,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于是开始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端详着自记忆中便不怎么爱说话的二姐。
最后,因为二夫人的一句以大局为重,风晋也面色稍缓,事到如今,也唯有成亲这一条路可走。
谁知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之时,风水清突然以掩耳不及之势,伸手将一旁侍卫的大刀拿在手里,手起刀落。
长长的大刀刺进男人的身体,自后背到前胸,女子面色癫狂,双目猩红。
猩红的鲜血流了一地,风云若当即便转身呕吐了起来。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癫狂,对这个帮过自己甚至昨晚还在一起的男人竟然能下这么狠的手。
最后,风水清还是没有被沉塘,而是被风晋送去了镇国寺带发修行,任她怎么反抗风晋都不再松口。
风云若几天不曾露出笑脸,觉得是自己害了一条人命。
路潇潇来的时候,风云若正在小憩,夜里睡得不安稳,白天好不容易睡了过去,鼻翼清浅地动着,薄唇抿得紧紧的,最近这几天风晋也是想了无数办法想要让风云若从那天看到的事中走出来,可是一直无果。
好不容易路潇潇来了,自然是顾不得老脸将所有的一切告之了她。
正在沉思着,风云若便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得路潇潇心头一跳,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你怎么来了。”自软榻上起身,任发丝滑过肩膀落到身后。“听你爹爹说你最近几天呆在府上都快要发霉了,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啊。”说着将女子从榻上一把拉起,风云若还没反应过来便坐上了马车。
“我们这是要去哪?”好几天不曾开口说话,风云若的声音涩涩的。
“带你去一个能够看清这个世界的地方。”路潇潇神秘地晃着头,头上的发簪发出碰撞声。
路潇潇今日的打扮十分年轻,并没有如其他人一样梳了个妇人头,而是分成两股鞭上盘在脑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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