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弦。麺魗芈伤。。
夜城歌从来不知道,失去司若弦,他的心会这样痛,就像被刀子刺中心脏,再无情地搅动,无限扩大;又犹如被万千虫蚁啃噬,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不愿相信司若弦真的已经死的,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
至于是怎么死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此时此刻,他就连查出她真正的死因的勇气都没有。
司若弦的本事,他知道,他同样也相信,若是司若弦不愿,谁又能伤到她呢?既是如此,他查出真相又怎样呢?若她能活过来的话,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可是,她还能活得过来吗?
夜城歌无神地坐在地板上,闷闷地喝酒,希望借着酒精的作用来减轻自己的痛苦,醉了,他就不会再那么痛了吧?
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他却是想要借着酒精来忘记,就越是清醒,司若弦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徘徊。
从相识,到相知,到相信,到相爱,一路走来,几经生死,他们都好好地活了下来,这一次,她却丢下了他,独自离去。
死去的人,并不痛苦,活着的人,才是最难过的。
夜城歌又灌了一大口酒,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发泄着他内心的疼痛。
“若弦,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你答应过要等我回来的,为什么?再等等,我就回来了啊。。。”夜城歌低声喃喃,脑海中全是出征前那离别一幕。
她第一次说等他回来;第一次主动吻他;第一次主动奔向他的怀中抱他;第一次认真地对他说,她不管战况如何,她只要他平安回来。。。
他承诺:即使是为了你,我也会平了战乱,平安地站在你的面前。
她冷声危胁:你若敢食言,追到阴曹地府,我也会亲手抓住你,狠狠揍一顿。
现在,他平了战乱,平安地回来了,她却食言了。
若弦,你说我若食言,便追到阴曹地府,亲手抓住我,狠狠揍一顿,那么,你食言了,我是否也该追到冥界去找你呢?你可曾看到冥界河畔的曼陀罗?可曾有等着我来找你?或者说,你已狠心地喝下孟婆汤,将我彻底忘记了?1ce02。
只要一想到那样一种可能,夜城歌本就鲜血淋淋的心,更是疼得无以复加。
一瓶酒完,又是一瓶,他不停地灌着酒,迷蒙间,他又看到了司若弦,她还是那么美,只是站在那里,天地万物皆已失色,她,一双凤眸正紧紧盯着他,丹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丝嫌恶,似是讨厌他身上的酒味。
“若弦。。。”夜城歌直接摔了酒瓶,挣扎着起身,一步步向司若弦靠近。
有了前几次的经历,夜城歌走得极慢,生怕吓跑了司若弦,他摇晃着身子,双眸紧紧盯着司若弦,生怕她转眼间又消失。
“若弦,你终于回来了。”夜城歌声间哽咽,有着说不出的欣喜,抬手想要抱住她,又怕如前几次那样,瞬间成了泡影,什么都没有,他抬起的手,终究是没有伸过去,生生垂落在自己两侧。
“别离开我。”夜城歌看着眼前的女人,近乎乞求地开口。
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沉默。
“若弦,答应我,别离开我。”得不到回应,夜城歌显得有些激动,他怕极了看不到她的感觉。
“若弦。。。”见眼前的女人依旧没回答,夜城歌抬手便去抓司若弦的手,可是,他刚碰到司若弦,她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夜城歌发了疯似地在屋子里寻找司若弦,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若弦。。。”夜城歌撕心裂肺地喊着,紧接着,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墙上,血,迅速蔓延开来,滴落在地,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绝望在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低声喃喃着司若弦的名字。弦司的若夜。
一直候在屋外,拿夜城歌没有任何办法的杜铭等人焦急不已,又不敢冒然上前把门踹开,只能焦急地对着里面喊道“八王爷,你别这样,开门好不好?”
夜城浩亦心急不已,自那日宫中回来,他已经关在里面七天了,除了喝酒,什么也不吃“八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心里又何尝好受呢?可是,若弦不该是你的全部,没有了她,你还可以有自己的人生,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
没有人知道这几天来,夜城歌到底处在怎样的痛苦边缘,慢慢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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