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换姓名牌?姓名牌可以换吗?”
江瓷的眼睛一下子睁圆了,她转过头去看木梨子,木梨子也是一脸的震惊:
到现在修还不知道姓名牌是可以换下来的?这也太……
龙炽也明显被修抛出的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呆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反诘:
“修,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当时咱们俩……打的时候,我不是把门口的一块姓名牌拆下来砸你么?”
修还是那个表情,不过看起来他正在思考什么事情,听到龙炽的问话,他回答说:
“我以为是你凭力气拆下来的,”
问话进行到这里,本来是火药味十足的严肃气氛被完全搅乱了。
大家对修有所顾忌的起因,就是因为修换了安和江瓷的姓名牌。让大家感觉修为了维护安,是会不择手段的,才会形成接下来的一连串推测,但是从修的反应看来,他竟完全不知道姓名牌是可以拆下来的,那建立在这个前提上的一切怀疑,几乎可以在瞬间土崩瓦解了。
而且,回想起来,修就压根没承认过安和江瓷的姓名牌是他换的,龙炽和他交手、木梨子疾言厉色地指责他后。他还是一副很迷糊的样子,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样看来,修的嫌疑……
木梨子讪讪地坐了下来。还往后缩了缩,修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但表情还是很凝重。她知道刚才自己的口气,简直是句句带刺,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修千万没听进去。否则……蓝马山庄里的郑欣惠……
木梨子想到这里,后背的汗毛直竖起来,她偷眼看着修,修突然开口讲话,倒把她吓了一跳。
修问了一件事:
“你们是怎么知道姓名牌可以换的?”
“哎?”
修完全转了回来,眼睛盯着木梨子。木梨子的心里隐隐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好像很早就知道姓名牌可以换了吧?”
木梨子先是迷糊了一下,然后就醍醐灌顶了:
当初,安和修是不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是江瓷暗地里偷偷换了姓名牌,才强行把这两个人拉在一起的。
木梨子看向江瓷,看来她也想通了,冲着木梨子一个劲儿地摆手摇头,示意她千万别把实情说出去。否则她就死定了。
木梨子也不会选择把实情说出去的,因为她本人就是同案犯之一。她没道理自己往火坑里跳,就心虚地扯了个谎:
“那个……很常见的吧,那种带磁性的姓名牌?我见过很多次的,江瓷,你们说是不是?”
江瓷忙不迭地点头,修看了看江瓷那表面坚定、但内里虚得要死的表情,相信了木梨子的说法。
这一闹之后,大家对修或多或少都产生了些愧疚,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前提下就捕风捉影地任意推测,险些让修背负了本不属于他的罪名……
话说回来,不是修,又是谁?难道是她们联合起来,想要玩一出集体失踪的把戏?
不像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们又是怎么失踪的呢?彭瑞笺的失踪,是修守在门口的时候发生的,除非她跳崖,否则凭借她那样的体型和笨拙的行动,怎么能轻易脱逃?
比彭瑞笺更加诡异的,就是兰任心的失踪。
从她发出那声“我不要下去”的惨叫声后,她就如同融化了一样,融化在了这倾盆的暴雨中,不知所踪。而她从跑出门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到他们推开门,才不过短短的六秒钟罢了……
那串在半路就中断了的泥脚印,实在是太诡异了。
对了,安大概是在外面做什么调查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不会是……
木梨子有些着急了,刚才她一心想借着安不在场的机会,和修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说清楚,竟然一时忘记了,安可是单独行动的,她是那些女人的目标,这样贸然的行动,会不会……
木梨子刚想起身出去看看,就听见江瓷在那边话中有话地说:
“梨子,你也别出去了,安她不会有事的,你想想啊,彭瑞笺和兰任心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是不是证明这个别墅挺眷顾安的,让和她有关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都消失了,但是说不好啊,万一这个别墅里面驻扎的神鬼抽风了,把安带走……”
修还没听完江瓷全部的话,脸色就变了,他几步就跑到了门口,推门而出。
听到门砰地一声被甩上的声音,江瓷长长舒了一口气,摊摊手道:
“警报解除。丫居然还能记得当初咱们换姓名牌的事,太神奇了。”
江瓷调侃的语气让气氛好歹变得轻松了些,但是大家内心的疑惑还是没有丝毫消解。
这一切,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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