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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又笑,头也没有抬起,冷冷的道:“这里已无人,有的只是鬼魂!怎么会有道士?如果有,也不是疯道士!而是死道士!”
耳朵的眼睛里终于收缩,才又冷笑着道:“你怎么断定我一定是耳朵?”
笑天这才慢慢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耳朵:“一个疯子的神情并没有冷静这个词!你的眼神深处实在太冷静,所以,你是耳朵,也正因为你是耳朵,才能逃过我那一刀不死!”
——只有无限冷静的人才有不冷静的预觉!
这时,耳朵的眼睛里一点一点的狠狠收缩!
——可怕的敌人!
——力量可怕,心智可怕!
难道这是一个没有缺陷的人?
耳朵的眼睛里更不平静,此时冷冷的看着笑天:“你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看出不对,所以你一直在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将计就计?”
笑天冷笑,他只冷笑:“不错,我将奇救下的那一刹那,你以为我的力量已竭,却不知我一直有防备!”
有防备,就是最好的应对,不动就是动!
——好可怕的人!
耳朵的心脏跳得好快,面对这个人,以他空境九层的修为竟也不免乱了心,此时他又道:“可这又如何?现在你的身上还有几分力量?我一出手,你一定会变成一条死尸,甚至,我已经闻到尸体的气息!”
笑天冷笑,他的头双垂下,只凝视着他自己的刀,然后才一字一字的道:“那你为何还不出手?你不妨可以试试的!”
——耳朵没有试!
他没有出手是因为他没有信心,也没有把握!因为,他根本看不透他的对手,看不透那一双雪白的眼睛,此时他的心已乱。
耳朵的手握紧了又能松开,他的手松开了又握紧,最终,他的手还是松开了,然后他一言不发的一闪,只一闪他的人就已不见了,他的人已融入夜里,消失在这一个庄子之中,只留下一句回音!
“乱葬岗,黑洞!带你的刀,带着独臂人,若是不到,明日子时,血墓新添!”
——独臂人是谁?
——是奇!
——为什么一定要他带着他去?
——他们是不是认奇就是一根绳,一根绳可以绑住笑天的手!
——被绑着手的人,再可怕又能怎样?
——墓?
——什么墓?谁的墓?
——是小画的墓还是赵冰的墓?
明日子时,又是子时!
笑天的眼睛之中更雪白,此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一字一字的咬着牙道:“明日子时!”
笑天的眼睛盯着耳朵消失的方向,那里只一片漆黑,黑得另人心中发寒,然后,他的身影也已融入黑夜消失不见!
静,这里变得更加寂静,只有死亡的气息,只有那老去的气息,过去的辉煌已暗淡,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处残壁碎瓦,但,此时耳朵的身影又出现了,他去而复返!他的人一落地就闭起眼睛感应着这里的一切,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喃喃的道:“此人果然可怕,竟又被他骗了一回,若我猜得不错,此时他身上的真气也已然所剩无几,否则也不会这么急急离去,那一刀毕竟无限恐怖的,可惜那时我乱了心,就算我明知他的真气消耗过度也不敢动手,他是不是已算到这一点才那般镇定?”
夜,漆黑的夜,深山,只有那不眠的野兽在低吼,此时奇已醒来,他醒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张苍白的脸,苍白的可怕!
笑天在打坐,他的身上升起丝丝迷烟般的真气,一丝丝光芒自身体之中一百零八个穴道之中升起,那一刀已尽了他的全力,那一刀已经另他竭力!
也不知过去多久,笑天的眼睛终于睁开,他看着奇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木家一百多条灵魂已灭在我的刀下!”
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突然血红,身子也在颤抖,脸色更苍白得可怕,奇怪的是,他只一字一字的问道:“是御魂宗的少主?”
笑天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直直的眼着奇,才一字一字的道:“不错!但是他们的灵魂却的的确确是在我的刀下……”
笑天的话未落,奇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不怪你!”
笑天沉默,过了好久好久才道:“你不怪我?”
奇的脸看来更苍白,他立刻道:“是的!”
笑天也慢慢的一字一字的道:“你变了!真的变了!”
——一个全新的人,一个经历灵魂洗礼的人,一个经受痛苦与悲伤的人!
——所以,他变了,变得无坚不摧,风雨不倒!
奇冷笑:“我没有变!”他的眼睛更红,一只手握得好紧,咬牙切齿的一字字道:“御魂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