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也是一愣,她以为萧寒不在家,不过看他一身休闲的穿着,应该是一直呆在家里的。
萧寒无视尚铭眼里冒火的指责,闲适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端起一杯茶自在的喝了起来。
尚铭嘟着嘴,一脸的埋怨,问:“哥,你怎么能帮着别人欺负我呢?”
萧寒从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文森是别人吗?我是你哥,他是你亲哥。”
尚铭抿抿嘴,哼了一声。
在铭她茶。萧寒放下茶杯,继续道:“见到温莎夫人了吗?”
尚铭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她的身体还好吧?”
尚铭的脑子里立即就想到了那个苍白消瘦的妇人,美则美矣,但是太过孱弱了,就像一张纸美人一般,她还记得她
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哗哗的往外流,她伸出骨瘦
如柴的胳膊将自己抱住,她的力气很大,将她抱得几欲透不过起来,她不明白,这么一个孱弱的妇人,怎么会有这
么大的力量,后来还是荆楚姐告诉她的,是因为温莎夫人的思念和自责太深了,她无时无刻可不在自责,无时无刻
不在思念。
尚铭的心莫名的堵了起来,眼睛像是硬被塞进了一些东西,又酸又胀的,很是难受。
舒暖坐过来,握住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上,安慰道:“我明白你的感受。”
舒暖的声音很轻,但还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萧寒的耳朵里,他顿了顿,眉目间添了一抹沉思。
尚铭低落的情绪很快就好了,他朝舒暖笑笑:“我没事。”接着,又转头看向萧寒,一副开责的模样,“哥,你为
什么欺负暖姐?”
舒暖连忙拉她的手,不让她说下去,却被她反过来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
萧寒看了两人一眼,问:“荆楚什么话都告诉你,那她有没有和你说我是怎么欺负你暖姐的?”
尚铭一愣,摇摇头,正要说“没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又跟着他走了,赶紧又拉了回来,说:“你被岔开话
题,是我在问你话,说,你为什么要欺负暖姐?暖姐哪里得罪你了?”
萧寒看了眼舒暖手上的戒指,想起在珠宝店里她说的那句话,心里便突来了一股莫名的火。
“你刚才不还说我等不及了想迫不及待的把她娶回家的,怎么现在就认定我欺负她了?”顿了顿,看向沉默的舒
暖,又加了一句,“再说,我就是欺负她了,又怎么样?”
尚铭语塞,看看抿着唇的舒暖,又看看一派闲适的萧寒,张嘴道:“不许你欺负暖姐!”
萧寒笑了,看向舒暖道:“你倒是很会收买人心,先是荆楚,后是小五,一个个为了你恨不得抛头颅洒热血的,下
面是不是该轮到于二老四他们了。”
舒暖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就是拿着刀放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也不会背叛你的。”
萧寒的神色很是愉悦,“两个多月了,你终于说了一句让我欢心的话了,真是难得!”
舒暖不再理他,和尚铭闲聊了起来。
吃过晚饭,尚铭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舒暖心里有疑问,看了眼对面看报纸的萧寒,问:“温莎夫人就是小五和
文森的亲生母亲吗?”
萧寒没有抬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既然他们是亲兄妹,为什么小五一点也不像外国人?”
“文森随亨利先生,也就是他的父亲,小五随温莎夫人。温莎夫人是中国人。”
舒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中国人?!”
萧寒从报纸上抬头看她一眼,道:“想知道?”
舒暖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神情却已经暴露出了她的好奇心。
萧寒放下报纸,喝了一口水,慢慢道:“温莎夫人是学画画的,年前的时候在意大利留过学,在一个画展了,他们
相遇了,然后相爱了,之后就有了文森。虽然亨利先生极力隐藏他们母子,还是被他的妻子知道了,亨利先生为了
保护他们母子,便将温莎夫人送到了中国,至于文森,则被人送到了罗马。”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母子在一起?”
“文森虽然是个私生子,却也是亨利家族的人,那样的家族断不会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舒暖怅然的点点头,被迫与爱人和孩子分离,甚至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再见上一面,不知道那时候的温莎夫人要承受
多大的痛苦?
“那小五是?”
萧寒又喝了一口茶,道:“温莎夫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怀孕了,那孩子就是小五。”
舒暖唏嘘一声,“但是小五又是怎么和温莎夫人失散的?还有温莎夫人是怎么回到意大利的?是亨利先生把他接过
去的吗?”
萧寒看着她眼睛里直发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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