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不好的预感强烈得我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拓海,我突然开始害怕了。
——摘自《女仆日记》,作者,清水流
等终于踏上日本的土地后,三个人才缓缓地松了口气。真的是怕那位拉贾斯特公爵突发奇想又拦住他们了。杰拉尔特家族的成员都是奇葩啊奇葩不解释。
这个时候,最大的危机已经解除。碓冰拓海突然有了调笑的心思,他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某人,“怎么,什么时候你开始叫我的名字了,”
他指的是之前在雷温城堡的时候,五十岚虎叫他“拓海”的事。语气戏谑得人不忍直视。
没想到他会揪着这个点,五十岚虎看向了清水流,结果她看也不看他,拿出了手机不知道看什么去了。
那个时候那么说只是权宜之计好吗?!明明知道的,却故意的,绝壁是故意的!
五十岚虎咬了咬牙,关键时候居然掉链子,胳膊肘都不拐向他。好歹他为了帮她还把两家的交情给得罪了。
果然女人靠不住啊!心里有了别的男人的女人更加靠不住了!以后他也一定要找一个来气死他们!哼。
傲娇属性一上来,五十岚虎也不看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直接扭头坐进自家来接人的轿车,绝尘而去。
碓冰拓海笑了出来,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作为奖励,笑容明媚得堪比那灿烂的阳光,“果然,关键时候还是得靠你啊。”
清水流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拉着他的手回了两个人之前住的公寓。
一个是恋人,一个是朋友,她夹在两个人中间,帮谁都不对。干脆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当木头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
夜里。
虽然伊藤组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碓冰拓海也已经回到了日本,甚至只要她一伸手就摸得到,但是清水流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一直都有画面在不停地浮现,真实得让她几乎分不清那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那是一间明晃晃的房间,白色的一片看不清具体的东西,或许不应该说是房间,而是手术室,更像是一间实验室。
闪亮的灯光,手术台,一台台冰冷的仪器,一个个机械的数字,一管管不知是什么的液体,还有……近在耳边的哭声。
好多人的哭声,年龄好像不大,都是五六岁的样子,声音还很稚嫩。尽管哭声重重叠叠,但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男女都有,大概十多个孩子。
那哭声从一开始的有力到后来几乎声嘶力竭,每一声都发自喉咙最深处,哀伤的痛,深入灵魂的痛与绝望,引起她灵魂深处的共鸣。
白晃晃的灯光,有人不停地哭诉、抗议,“我不要打针!”“我不要!”“好痛啊。”“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不知道是谁的哭声,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但是渐渐的,就连抽噎都已经没有了力气,房间里几乎听不到人微弱的呼吸声。
“数据怎么样?”女子的声音冰冷冷地传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不行,还需要更多数据。”伴随着键盘的敲击声,男子头也不抬地回应着。
“这样的话,打电话让人送来……”接下来女子说了些什么,清水流已经听不清楚了。到底要送来的是什么东西?
画面又转了一转。
“妈妈,我好痛。”女孩因为身体的疼痛哭泣着,看不清她的脸,只是隐约间觉得有些熟悉。她委屈地向一旁站着的女子哭诉,想要寻求一些安慰。
她看不清梦中女子的脸和她的表情,只是听到她的语气很不耐烦,“躺着,不许乱动,影响实验数据。”
女孩转向了一旁站着的男子,“爸爸,我好疼啊。”男子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乖,躺着,爸爸妈妈要做实验。”
爸爸妈妈都是这样的态度,女孩似乎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放弃了拉着男子白大褂的袖子,乖乖地躺回了手术台上。
两个人继续在她身上进行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实验,房间不时地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机器工作的声音。
实验?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女儿做实验?看不到她的痛苦吗?为什么那么残忍?清水流想要大声地质问他们,却硬是发不出声来。
画面一转。
还是那个地方。女孩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没有了生气,连哀伤都不见了,“爸爸妈妈,我不疼了。”
疼痛的时间长了,次数多了,疼痛都已经渗入了她的骨血,成为她生命的一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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