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原因是显而易见的,黑魔王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了,我想我的选择才是对于家族最好的。”诺特平静的说。
“诺特先生,我假设你知道玩花样的下场。”西弗勒斯在哈利能够说出别的什么之前冷酷的看着自己的学生说。
“好了,西弗勒斯,我想诺特先生知道他在做什么。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想我们完全可以施加一些小小的保障,一个牢不可破咒怎么样?诺特先生?”邓布利多用一种轻松地语气缓和说着,但是谁都能够感觉得到老人话语中的坚定。
邓布利多可不打算让诺特家族的继承人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碰哈利一个指头。
显然,西弗勒斯和西里斯也是同样的打算。
由邓布利多本人作为保密人的牢不可破咒很快被建立了起来,哈利本人对于整个过程并不那么积极,但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忽略哈利在这件事情上的意见。
解除诅咒的过程是意料之外的简单,诺特从一个挂在衣服里的龙皮袋里拿出来了一小罐灰扑扑的药膏,然后往里面调和了一些鲜红色的像是血的液体,药膏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淡粉色,发出了一种类似腐烂了的果子一样的味道。
哈利感到西弗勒斯一直放在肩膀上的手动了动,将他向更靠近年长者的方向拉了拉。
最终那罐不知道由什么材料组成的药膏还是被涂到了哈利的脸上,诺特精准的让它覆盖在了那片绿的耀眼的三叶草的图案上面。
三叶草的绿色渐渐的淡了下去,哈利感到有些什么东西强硬的侵入了自己的脑子里,并且毫无规矩的在他的灵魂里四处乱撞,这让哈利觉得疼极了,哪怕是从前伏地魔的魂片还在他的伤疤里的时候,哈利也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疼过。
西弗勒斯将冒着冷汗的哈利一把抱住,这才免去了多灾多难的救世主在校长室的地板上把自己摔成腊肠嘴的命运。
“你对他做了什么?!”
西里斯像阵风似的冲到了诺特面前,一把揪起了对方的衣领。
“冷静,西里斯,冷静。”邓布利多镇定的说,“我想这只是必然的过程,哈利不会有事的。”
“诺特先生,我需要你的解释”西弗勒斯怒气冲冲的说,他坐在邓布利多变出来的带着明黄色星星的藏蓝色扶手椅上,将哈利紧紧的抱在怀里,以防止他在疼痛的驱使下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这是解除诅咒的必然过程。”诺特力持冷静的说,“诺特家祖传下来的诅咒,必须由诺特家的成员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实施,它是以魔药的形式通过皮肤接触直接作用于灵魂上的——波特先生这一次是因为我母亲画在他脸上的三叶草而中了诅咒的,解除诅咒的过程是从灵魂上将诅咒拔出的过程,所以他才会觉得疼,但是很快就会好了。”
就好像是为了证明诺特所说的话一样,西弗勒斯怀里的哈利慢慢的停止了挣扎,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
实际上,哈利现在感到好极了。疼痛消失了之后,他发现那种怪异的,不属于他自己灵魂的感觉也一起消失了。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在连续不断的阴雨天之后,突然间天清云淡了一样令人心情愉悦。
“唔…谢谢。”哈利尴尬的在椅子里扭动了一下,对诺特说。
斯林特林的少年用贵族的礼仪回了礼,然后就向邓布利多请求将校长室的壁炉暂时和诺特家的壁炉连在了一起,通过飞路网离开了。
西弗勒斯在哈利能够疼痛开始减缓的时候就已经放开他站到一边去了,于是哈利不得不一个人坐在过大的扶手椅上,这让他觉得别扭极了,尤其是在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的时候。
哈利灵魂上的诅咒被拔出了,但他的记忆可没有。救世主少年完全记得自己都说过、想过些什么,而在他摆脱了诅咒的控制之后,他曾经有过的那些想法以及说辞都显得那么的过分,让他简直不敢抬头跟任何一个人对视。
“一片,啊,精致漂亮的三叶草,嗯?”西弗勒斯说,他的声音非常的轻柔,就好像是贴着哈利的耳膜飘过一般。
哈利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
“西…西弗…”救世主少年无助的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是斯内普教授,波特先生。我假设你还记得你自己在不久之前才说过的话。”西弗勒斯双手环胸的说。
“呃…”哈利求助的看向邓布利多。
“啊,我想,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该到了睡觉时间了。”老校长看着自己的热巧克力杯子,开心的宣布。
“那么,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西弗勒斯说。
他优雅的走向门口,在路过哈利的时候站住,微微扬眉的看向哈利。
“波特先生?”西弗勒斯询问似的说。
哈利立刻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自己一向可靠的教父。
“我想我也该走了,还要给部里交代抓捕食死徒的情况,可不能把一切都丢给莱姆斯处理。你知道,他已经够累的了。”西里斯快活的说,“哈利,我想你可以明天在回家,现在已经够晚的了。”
哪怕是无条件宠溺教子的西里斯也认为这一次哈利该接受点教训,要知道,这可真是太吓人了。认为自己饱受惊吓的大脚板努力忽略了自己教子变为哀怨的眼神,通过壁炉会布莱克老宅找他的月亮脸去了。
哈利垂头丧气的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后,知道盛怒中的魔药学教授这次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了。
这可真是最糟糕的一次世界杯了!想逃跑但是不敢跑的救世主在心里愤愤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5555...雅思神马的,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