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的屋中又是一片的狼藉,介于她已经不只几次砸烂了房中的瓷器物皿,赵庭然早就下令了,不允许在她的房中放上器皿,作为楚阳第一大奸臣的赵庭然哪会在乎这些个小钱,不过却是要让赵婉儿收敛性子。
赵婉儿的屋子里除了瓷壶和瓷杯,花盆外再也没有易碎品,只是此时她的屋中仍是狼藉一片,能推到了桌子,椅子都被她推到在地,被子枕头,衣服乱七八糟的被掷在了地上,她则是满脸愤恨的坐在了床头,双手攒着衣角,骨节一节节的突了出来,那手底下的衣服已经被她捏的变了形。
昨日从涵渊馆的后院出来的时候,只觉周围人似有若无的目光和低语声,透露出来的是那般的鄙夷和嘲讽,她不记得她是如何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涵渊馆的,那时因为拉肚子已经使得她浑身无力,仅能依靠着鸣翠的搀扶才能行走,而轩辕墨凌也为她请了大夫过来,说她是受凉才会拉肚子的。
她回了相府之中,忙又命令下人备下了热水,即使已经在涵渊馆洗过澡,换了据说是轩辕墨凌替她买的新的衣服,可是她总觉得身上好像还是有着一股味道,想着之前她的身上粘着那般恶心的东西,赵婉儿不禁一阵的反胃,不知换了多少遍的热水,不知道洗了多少遍,直到身上的皮肤都皱了起来,擦出了红血丝她才从水里出来,一整夜都是不能眠。
这样的屈辱再也无法从她的人生之中剔除出去了,昨日里她突然腹痛让她在睿王面前已是丢人了,之后是茅厕塌掉,让她在更多的百姓面前丢了人,想必此时她的遭遇已经在京都百姓口中成了一则笑话了。
这两件事真得只是巧合吗?赵婉儿的手攒的更紧,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她。
就算是受凉,她怎么就好巧不巧的在那个时候发作拉肚子,而那茅厕因为工人偷工减料很不幸的就是在她上茅厕时毁坏了,怎么就这么的巧合?
听到屋外突然变得有些嘈杂的声音,赵婉儿大声吼道:“吵什么吵,鸣翠,给本小姐进来。”
鸣翠突然赵婉儿被点名,一脸苦涩的看了一眼屋外站着的众人,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恭敬的轻声问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看着屋内的狼藉,她早就能猜到了会是这般的景象了,小姐从昨晚就没让她们进屋,听着屋内的动静就知道小姐在屋内发飙了,只是刚才她们在屋外这么小声的说话怎么就被小姐给听到了,只是这样的消息要是被小姐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闹了。
“你们在屋外都吵了些什么?”赵婉儿瞪着鸣翠问道。
鸣翠心中一突,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小姐真得问了,可是要告诉小姐吗?也许过几天这件事就会被人给忘记了,可是此时告诉小姐的话……不禁小心的抬眼看了一眼赵婉儿,眼神闪躲。
赵婉儿看着眼神在不断闪躲的鸣翠,必知她是有事瞒着她,怒声道:“说,背着本小姐说些什么腌臜事情。”
鸣翠被这么一怒吼,身后冒出了冷汗,最后硬着头皮将事情给说了出来:“小姐,今日城楼之上挂着一抹肚兜,上书婉儿所赠,京都之中百姓纷纷猜测……猜测这个婉儿是……是……小姐。”
鸣翠鼓足了勇气将最后两个字说了出来,低着头不敢抬起头去看赵婉儿脸上的表情,知道接下来她肯定要承受来自小姐的怒气。
这事情是出府办事的小厮在外面听说的,在府里给传了开来,刚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就被小姐给唤了进来。
“你说什么?”赵婉儿皱紧了眉头,腾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鸣翠更是心惊得很,不过还是哆哆嗦嗦的再说了一遍这件事情。
赵婉儿颓然坐回了床上,此时她肯定是有人在诬陷于她,是谁毁坏她的名声?
那几字并没有指明是谁,在京都之中闺名婉儿的女子不在少数,为什么偏偏就要怀疑到她的头上。
赵婉儿银牙紧咬,眼中迸射出无尽的恨意。
“把屋子收拾干净。”
要是让她查出是谁做了这些事情,她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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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涵凝走在宫道之上,不禁感慨这段日子以来,她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才没几日她又被召进了宫来,这赵皇后真是没事闲得慌,有事没事召她进宫来。
覃仲言告诉她赵皇后又召她进宫,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和阴沉。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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