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话,不是用语言去说的,任何事只要做了,便是真的。绥儿一笑,灿如朝霞,“皇上,我们走吧!西宫在哪个方向?”
刘肇点头,仍旧拉着她的小手,那小手已被他暖热,似乎心也被他暖热了一般。
西宫是南宫最后一间大殿,也是后妃们所居住的最大的一间殿,先朝时德仪贵太妃就住在这里。殿成长方形,四面筑有围墙。前后有两门,这是与其它妃嫔不一样的地方。为了防止妃子们有什么私密,宫殿都只有一个出入口,虽不利于防火,却也是无奈之举。但是西宫不同,它有两个门,里外共三进大院,显得极是气派。正殿前与其他妃子一样,东西两座偏殿,一名叫益寿轩,一名叫延年阁。
正殿十分宽阔,可以与长秋宫相媲美,正座下是宽敞的大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壁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中央巨大的柱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图案,与殿顶的凤凰遥遥相对。帘幕后便是东西两个暖阁,休息之所。后面的两进院子,以前还住着其他妃嫔,如今都打扫了出来,空空的,摆着一些杂物和宫人的住所。
刘肇送她到了门口道:“绥儿,这便是西宫,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朕以后也会常来。你是朕第一个送到门口的妃子,以后朕一定不会让绥儿走这么远的路。”
绥儿一笑道:“臣妾多谢皇上。”赵玉已从里面接了出来,对着刘肇施了一礼道:“皇上吉祥,宫里的总管说殿内已打扫完了,请娘娘现在就可以入住。”
刘肇点点头,“你是跟着贵人来的侍女吧,人还算机灵,你扶着贵人进去吧,教习姑姑到了吗?”
“禀皇上,已到了,正等着贵人呢!”
刘肇满意的点点头,对从门内出来施礼的总管道:“你叫孙珰吧,朕记得你的名字,是郑众要你来当总管的?你人聪明,当得此职!贵人新入宫,有什么需要,你都照办,就说是朕的意思!”
“喏!臣记下了。贵人请!”孙珰在前头引路,绥儿回头看了刘肇一眼,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心中突的生出了不舍之感,却一转头进了院子。
刘肇看着她入内,心中似乎才踏实了些,对蔡伦道:“去乾圆殿!”
蔡伦一愣:“皇上,这——”
刘肇叹道:“去看看吧,朕又纳了妃,总得去母后那里通知一声,我听说也病着,也不知好没好?”
蔡伦道:“臣和大长秋常去看望太后,每次去,气色都会差一些,太后身子骨本就不好,又到了那个乾圆殿,最是阴冷之所,生病也是难免的。只是她自己作孽,谁也帮不了她。”
刘肇冷笑了一声:“说的对,朕说过再不见她,只远远地见一见银儿姑姑,让她把话传进去,就是了。”
王银儿早知道了皇上选妃之事,只是没想到刘肇还会特意来见她,告知一声。略觉意外罢了。
刘肇看着三十几岁的王银儿已生出了华发,心中也是一阵悲伤,道:“银儿姑姑,朕说过,你只要想出来,什么时候找朕就行。”
银儿一笑道:“皇上,我生是太后的人,死是太后的鬼。这话以后不必提了,奴婢恭喜皇上又纳新宠。”
“银儿姑姑,她还好吗?”刘肇低着头,似乎是不经心的问道。
“她还好,只是每天咳得更加厉害,也不肯吃药,如今每天都会咳血,我也是发愁,不知怎么办才好!”
“太医没有来诊治吗?”刘肇问道。
“日日都来,可是太后不肯吃药,谁也没有办法!”
“她闹什么情绪,当日是她要将她的儿子置于死地,朕自登位以来,一忍再忍,可是她却一再的专横霸道,最后竟要取朕的性命。她是罪有应得,朕不会心软的,就让她在里面,不吃药,就早些死,吃了药就晚些死!她想死,太医都不用来了,等着好了。”
刘肇一甩袖子,转身走了。王银儿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母子二人,如今弄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而刘肇一天来见到绥儿的好心情,都被搅得乱七八糟,看着要落下去的夕阳,偌大的宫殿,竟不知去哪里了。
蔡伦走到他身边道:“皇上,回西宫还是回德阳殿?皇上的晚膳去哪里吃?”
“不吃了,去梨花阁,朕去看看皇儿!”刘肇转身向梨花阁走去。
一个黑影一晃向长秋殿跑去,那里的阴孝和正等着消息,皇上今天一天的举动,大异平常,阴孝和的心里已开始打起了鼓,是战鼓,是丧鼓,她不得而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