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赤血玉佩,“不多,死不了。”
这句话一出,我和白荀同时松了口气。我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白荀皱着眉,听到了这几个字才同意我的想法。
“人何时能送回来?”白荀又问。
何欢抬了抬眼,看着他说:“呦,这当然是我何时好了,何时才可以。而且要看本尊心情。万一你那妹子不听话,我还得过来找你啊,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狂笑中,就连这种胁迫与要挟好像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一般。
若是我到魔界不听他的,他怕是还会要白荀的命。
“走吧,哥,我会想办法回来的。”我好不容易忍着痛说了这么多话,呼吸都开始抽搐了。可是白荀还是没有走的动静。再不走,都走不了了。于是我狠下心,一掌排云掌将他推出了很远很远。
白荀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和魔族走的。
何欢只是一挥手,所有的人便幻化为一缕紫烟,消失在了青丘之上。好像他们根本就未曾来到过。
再见了青丘,如果还能活着回来,我还想看到迎春花开。
白荀却始终停滞在空中,那个我用排云掌将他推出的地方。他呆滞地看着下面满是废墟的青丘,出了神。那眼神是如此的空洞,好像他并不是看的这个空间一般。看着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圈红了,眼中满是温润的泪水。泪水似乎无法抗拒引力一般,不舍地勾画着他脸颊的线条,直到他那尖尖的下巴,这才肯离开这个伤心的“孩子”。泪水是不是也会好奇,这么美的孩子,是谁忍心把他伤了?是谁让他哭了?
良久,白荀仰头,“啊!~”一声巨喊,垂直地从云上掉了下来,浑身的骨头都疼,可是心更疼。身体痛了,心就不痛了。可是他仍旧无法顺畅地呼吸。他翻过身,冲着阳光,闭上了眼睛。众生望得道,而他只望保护一个人。
万年修,他从未如此放纵过。如今便是一朝都释放了。那声音如此撕心裂肺,传遍了洪州大地,连远在蓬山的桓飞也听得清晰。
远在八千里之外的桓飞腰间缠着纱布,右手握书,左手拿着一碗浓汤,方才的那只精卫鸟正在旁边给他夹着菜。
听闻这一声撕心裂肺地喊,桓飞急了。那声音是白荀的,他太过于熟悉了。眨眼的工夫,他就冲到了门口,向狐岐山方向飞去。
那只精卫是他从魔族手中救出来的,一命之恩,一生相报,无以为报的时候,便只有以身相许。这怕是最古老的桥段了。那只精卫倒是执着,而桓飞却像是一块石头。桓飞赶不走她,那姑娘非要陪伴左右,否则就寻短见还他性命。桓飞也没有什么办法,值得依了她,本以为不理她,时间长,她自己就会走了。可是谁知,那姑娘执着得紧,每天端茶倒水,无微不至。即便这样,桓飞仍旧没理过她。这是这鸟类便是这样,一生只认定一个配偶,忠贞不移。她也明白,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笑话,可是只要她还有一丝希望,她就是要坚持的。她的名字叫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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