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夺妻之恨啊,他怀疑他的人生,我好好过我的小日子。”
向阳不甚赞同,继续说:“他不是赖在你家不走嘛,你对着这么个僵尸脸能好好过日子?”
“我……”
她这边刚准备开口,就被李修吾咳了两声打断了,他好不容易控制好了抽动的嘴角,才隐忍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说悄悄话的自觉,你们那叫悄悄话吗,就差拿个大喇叭广播了吧?”
宋文婧是坐的副驾驶,向阳是坐的后排,可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偏偏不从靠窗的那边,非要从驾驶座这边,摆明了是说给他听的。
“去去去,我们说悄悄话呢,哪里是我们声音大,就是你个不要脸的玩偷听。”宋文婧就看不惯他故作深沉的做派,这两天动不动就摆个冰块脸,是给谁脸色看呢,她宋某人才不吃这一套。
李修吾苦笑一声,有这么个活跳鬼在旁边,心情再抑郁也低落不下去了,“去吃什么?”
“火锅。”宋文婧毫不犹豫,却是说的其余二人都忍不住看向她,向阳更是一脸的不能理解,“你不是不喜欢吃火锅的吗?”
“今天特别想吃,感觉非常符合我现在的心情,又乱七八糟很精彩,又咕咕噜噜直冒泡。”
看着她一脸的复杂神色,李修吾嘴角带着笑打趣,“我们这出任务才出了一天,你这好像就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宋文婧瞥了他一眼,脸上写得全是意见,“嘿,你别说,还真是大事,而且是非常非常大的事。”
这时候,李修吾已经把车停好了,三个人围着桌子坐好以后,向阳就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了,“说说看,是什么大事?”
她瞄了一眼正在点菜的李修吾,清了清喉咙,“今天中午,刘思言大制作请我吃饭了。”
这话一出,李修吾手里的笔就停下来了,他抬眼瞧了瞧满脸写着“厉害吧”的宋文婧,不动声色地问:“说了什么?”
“她问我关于你以前的事。”宋文婧端起茶杯抿了口,眼睛落在琥珀色的大麦茶上,没敢抬头看他。
李修吾看到她这副神情就大概明白了,“她问的,应该是我跟你以前的事吧?”
她听到这话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你装作不知道会死啊?”然后又转头望向身边的向阳,“要不然还是我们两个过吧,跟他过太没有成就感了。”
向阳龇着一口“吃嘛嘛香”的大白牙,笑得眯缝着眼,“我觉得你这话像是在侮辱我智商的感觉。”
“切,不识好歹。”她瞪了向阳一眼,拎起旁边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要转移话题,你都跟她说什么了?”李修吾皱着眉头看她一副故作轻松的样子,大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
宋文婧一向最讨厌他这点,从来都不知道面对人家不愿意说的事情要选择回避,口气也带着些赌气了,“还能说什么,照实说呗,说我们一刀两断了,再见也不是朋友了!”
他望向她,眼睛里的光缓缓地沉了下去,“也说我们天天睡在一起的事了?”
她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茶把自己呛死,吭吭咔咔地咳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开口,“哪里是天天,一个星期就睡两天好不好!”
“扑哧。”向阳不厚道地笑了。
李修吾也笑了,笑得像刚刚偷腥完事,“一周两天也是睡了,这么有价值的情报,你怎么能不告诉人家,太糟践人家的一片心意了。”
宋文婧“铛”地一声把杯子放下,脸色很不好地瞅着这两个嘲笑他的男人,“笑吧笑吧,笑死你们才好。”
向阳轻咳了两声,好不容易抑制住了不断上涌的笑意,“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了?”
她瞅了瞅他们二人,低下头声音低低落落地说:“还有就是我开导教育她了。”
李修吾脸上露出了很明显的诧异,“你还能开导教育人家了?”
宋文婧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当然能了,我再怎么样也比她多吃了好几年的米饭和盐巴,细纹也多几条呢……”
“能说点真的是夸自己的话不能?”李修吾撑着下巴,哭笑不得地听着她那不知是自夸还是自黑的话。
她回头想想,好像那些个真不是夸人的,于是赶紧改口:“咳咳,反正就是比她人生阅历多,所以肯定是有资格对她说教说教的。”
“那么说说看,你都说些什么了?”这话是向阳问的,他看起来对这事还算是比较感兴趣。
唔,为了照顾到向阳的处境和刘思言的立场,宋文婧决定,要把关于向阳的那段省略。于是,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我让她光明正大地去追李修吾,别从我这边出手浪费招式。”
李修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就是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