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苍朝着她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蛮有兴致的说道:“弹啊,继续,我好像还听说你以前钢琴过了十级,继续弹,我想听听,就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首曲子吧,那个很好听。殢殩獍晓”
他说的那是巴·赫G大调的其中一首,也是她最钟爱的一首,她的手放在琴键上面,手指在颤动,只是殷苍还没有发现,她鼓足勇气,按着琴键,清纯动人的曲子从她的指尖流出……
殷苍转身脱去了身上的外套,随意扔在大床上面,然后又解了领带,松了衬衣上的两颗纽扣,整个人看起慵懒随意,他拿着一瓶红酒一个高脚酒杯,朝着她走去。
殷苍倚在钢琴上面,倒着酒,惬意的目光忽然落在孟珍珠的脸上,他手上的动作骤然就停了,一双隐含笑意的眸子忽然就变得阴森又犀利!
孟珍珠感觉到浑身一冷,她的心一咯噔,知道他肯定是发现自己脸上的泪水了,她的心忽然变得有些紧张,为了掩盖紧张她只能不停的弹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一杯酒泼在了她的脸上,她狼狈的闭上了眼睛,脸上一片冰冷,手上这才停止了动作,待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张充满愤怒的脸。
殷苍将酒杯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然后将孟珍珠从琴凳上面拎了起来,他将她抵制在钢琴上面,大身子直接压住她,两手撑在钢琴上,钢琴瞬间发出一种刺耳难听的音调。
“孟珍珠,你玩我啊?!你不只是来求我的吗?你他妈哭是算个什么意思?!别告我,你又想通了什么狗屁道理!”
面对殷苍愤怒的声音,她虽然很害怕他,害怕他这张脸,害怕他生气时的声音,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竟是哪里来的勇气,对着他叫道:“我没有!我没有玩你,我只是……”
她想解释,忽然解释不出来,不知道怎样用词,她只是什么?只是伤心,她的命运太过悲惨,出师未捷就被人算计,然后来讨好她根本就不喜欢的人。
这话要是要说了出来,估计就不是一杯酒泼在脸上这样的简单。
面对孟珍珠的纠结,殷苍忽然不耐烦的掐住她的脖子,问道:“只是什么?啊?!你说啊!”
孟珍珠的喉咙吃痛,感觉呼吸开始不通畅,她难受的睁大了眼睛,灯光照在里面,晶莹的泪光不停的闪烁,这一次殷苍的力气很大,仿佛像在玩真的一样,掐着她的脖子。
孟珍珠真怕自己再惹怒了他,自己一条小命就没有了,于是她抓着他的手臂,好不容易挤出话来,“对……对不起……请给我时间……”
“给你时间?什么时间?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