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小姐,我听说了。”达西声音沉稳,“请不要担心,我已经命人前去了。”
伊莎看着他,轻轻点头。
达西没有叫她停下马儿跟他共乘一骑,而是轻轻扬手,“请相信我,伊丽莎白小姐,跟着我来吧。”
“好。”她说着,和他一起策马朝前走着。眼前的阳光在马儿上下起伏的波动中也轻轻晃动,摇摆,她因为不知道目的地所以故意落后他一步,紧紧跟随。两个人并肩策马而行,没有谁在故意谦让谁,显得那么势均力敌,平等。
就像他们的初次见面一样,他们的关系似乎总是没有谁比谁更弱势。
他们是最平等的两个个体,是可以一起并肩策马而行的,搭档。他知道她可以跟上他,她知道她可以不必掩饰自己的性情。很踏实。伊莎忽然这么觉得。侧过头看着那高大挺拔,身姿英俊的策马而行的男士,伊莎的唇角微微上扬出了她自己都并未察觉的弧度。
相信他?是的,她一直是相信他的。
就如同当时威科姆的事情,小小的镇上传得沸沸扬扬,可她从来没有对他有所怀疑过。伊莎甩去其他的心思,不再去深究自己的心情。
他们很快就到了,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加德纳先生已经安全的坐在了印有达西家族徽章的驷马大轿车里。见到伊莎和达西的到来,几个仆人上去报告了一番,紧接着,加德纳先生从车上走了下来。
伊莎过去抱了抱他,然后上下察看他是否有受伤。
结果她发现,加德纳先生除了身上的衣服有点儿灰尘之外,再没有其他伤痕了。她心头一松,朝达西先生感激的看了过去,“谢谢你,达西先生。”
加德纳先生也真诚的道谢,“先生,真诚的感谢您的慷慨相助。”
他看到对方衣着高贵,谈吐不凡,颇有气势,且英俊冷静,便知道这位就是那被玛丽夸赞得不得了的“未来二姐夫”了。
达西先生矜持的点头,礼貌的微微回礼,并优雅道,“这是应该的。”
这话显然颇有深意,仿佛是对待自己家人般的亲密,也显得这救助变得轻描淡写。加德纳先生露出了微笑,伊莎的脸却忽然红了。达西先生却十分进退有度的在说完之后就走到了一旁,吩咐着什么。
“那位就是达西先生了吧,年收入一万英镑,彭伯利庄园的主人?”加德纳先生道。
“是的,舅舅。”伊莎的目光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
今天的阳光不算很好,总是显得淡淡的,毫无温度,可就是这样淡淡的阳光,却笼罩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的身影显得更加柔和英俊,仿佛被一层迷人的光圈所笼罩。
伊莎迅速的摇了摇头,甩掉了脑海里旖旎的思绪,赶忙扶了加德纳先生上马车,并说道,“我们快点回去吧,舅妈可真是快要急坏啦。”
回到家的时候,加德纳太太已经得了消息,到了门口来迎接她的先生。
这位太太向来谦和有礼,温和且有风度,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刻,可此时谁也不会怪罪她。不过叫伊莎感到惊奇的,是院子里竟然还有几个人。他们分别是布莱兹先生,布莱兹先生的跟班,还有一个瘦小的东方姑娘。
伊莎惊奇的走了过去,玛丽立刻解释道,“这就是那逃走了的女孩儿,可是似乎是东方来的,她并不会说英语,我们无法沟通。”
布莱兹先生道,“我已经请了一位懂一点东方古话的人来了。”
不一会,果然有一位文质彬彬的先生走了进来,他和那地上的女孩儿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为难道,“我并不能够全听懂,这东方国家的语言实在太复杂了,噢,我学遍了多国语言,可就是无法学透这一种。”
他苦笑,“不过大致意思是她是一位绣娘,从东方而来,本来远渡而来是为了要弘扬刺绣的手艺,可路上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东方的刺绣吗?
伊莎的心里思量了一会,然后便吩咐仆人们带她好好去梳洗安置下来,等那瘦小的身影离开之后,玛丽惊讶道,“姐姐,你要留下她吗,她可是个小偷啊!”
“可她也是个绣娘,东方的绣娘。”伊莎不置可否道,“先将她安置下来吧,我要瞧一瞧她的手艺。毕竟我花费精力,金钱将她救下,可不能白救了。”伊莎的目光有些深沉,她可不是什么救世主,如果这女孩真是个只会说大话的小偷,且还害得加德纳先生差点有牢狱之灾,那么她可不能轻易就将她给放过了。
一周之后,这位姑娘养好了精神,伊莎立刻就叫人给她送去了刺绣所需的东西。
整个下午,那位东方姑娘就在房间里忙碌着,她的动作熟稔极了,将线一一的劈开,熟练的绣着。晚上,她将自己的作品自信的呈现了上来。只见那白皙的绢布已经全然变了模样,一朵一朵的芙蓉花跃然于上,色彩艳丽,花瓣上停着一只蝴蝶,几滴露水,俨然仿佛真物!
贝内特家的人全都交换着看她的作品,之后纷纷惊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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