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一个骑着枣红马,手提单刃戟,面色清癯,身高七尺八寸,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校尉,大声的向王凌说道。
“唉,我也看出来了,张燕今曰是豁出去了,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拿下定襄。我也想突破重围, 进城增援田豫,只是被王当的人马缠着,一时之间过不去呀!”王凌手抚胡须,一脸忧虑的说道。
少年手中的单刃戟指了指不远处矮坡上的王当,朗声对王凌说道:“兄长你看,那王当正在破上观战,他把士卒都投入了战场,身边只有四五十名士卒。常言道,擒贼先擒王,请兄长借给我一百骑兵,我从山谷后面绕到王当背后偷袭他!”
“山谷?”王凌疑惑的问道。
少年点点头,用兵器指了指一条向西的小山谷,自信满满的道:“这几个夜晚我已经悄悄把路摸透了,顺着这条山谷向西,走七八里路,便有一条向东的岔路,顺着一直走到尽头,便可以绕到王当所在的这个矮坡后面,而且地形还要高一些,发动突然袭击,必然会让王当猝不及防!”
“既然如此,伯济率兵去吧,可千万要小心,如若偷袭不成,速速撤回,再做计议,千万不可恋战!”
听了少年的话,王凌点头答应,把麾下的一百骑兵拨给了少年,命他偷袭一下试试。
少年一声呼哨,手中单刃戟一挥,引领了一百名骑士向西而去,迅速的钻进了山谷之中,消失在苍茫的荒山之中,再也无影无踪。
王当所在的坡地虽然不高,但也比两军对垒的战场高出一些,因此对面王凌阵中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少年率兵向西进了山谷,也被王当看到了,但他以为是趁机开溜的官兵,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王凌军从南面而来,王当由北向南迎战,背后五六里是黑山军的主力,因此王当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把手中的一万兵力悉数的投进了战场,身边只留下了五十六个亲信保护自己。
反正自己前后都是黑山军,也不怕有什么危险,官兵要想接近自己,首先必须要突破面前的一万兵卒,难不成他们能插翅飞过来?
少年去了半个时辰后,约莫此刻就要摸到王当后面去了,王凌悄悄传令,让兵卒们且战且退,假装不敌的样子,以麻痹王当的戒备之心。
果然,看到官兵有败退的迹象,王当露出了笑容,摸着下颌的胡须道:“哈哈……官兵虽然精锐,但兵力不足,又能奈我何?估计再有一顿饭的时间,这支人马就要溃败了!”
正说话间,侧面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王当急忙扭头查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只见一支百十人的官兵,阵列整齐,马蹄汹涌,正从侧面的高处俯冲了下来,如同疾进的狂飙,来势汹汹,不可抵挡!
少年将军也不答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趁着王当和部下惊慌失措的时候,已经率部冲进了他们的阵列之中。
手起一戟,将王当刺于马下,接着反过兵器,用背面形似月牙的兵刃在王当的颈部切了下去,登时尸首分离,向上一挑,便把王当的头颅拿在了手中!
“逆贼王当已死,余众还不下马受降?”少年手提王当的首级,威风凛凛的大声叱喝。
主将既死,这五六十人惊魂失魄,就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被官军斩杀了一多半,只有十几骑仓惶向北逃窜,寻找主力大军,报告王当的死讯去了。
“拿起敌人的号角,鸣号收兵!”
少年将王当的首级悬挂于马前,挥手亲自砍断了黑山旗和“王”字大旗,然后命令士卒吹响收兵的号角。
黑山贼正在与官兵鏖战,身后忽然大乱,将旗被砍,又响起了收兵的号角声,顿时惊慌失措,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贼兵本来就是乌合之众,没有什么军纪,顿时乱做一团,近万人纷纷溃走,慌乱之下自相践踏,踩死了几百人。王凌趁机掩杀,砍瓜切菜一般收割人头,不大会功夫就斩杀了两千多黑山贼兵,跑的慢的纷纷跪地求饶,大约千余人左右的样子。
王凌正想接受这些贼兵的投诚,少年将军已经策马下了山坡,高声提醒道:“兄长,这些人只是无奈之下的假降,并非真心。我军兵力微弱,约束不住他们,黑山贼主力就在不远的城下,稍后他们便会溜回去投靠主力,趁着这些贼兵被俘没有抵抗之力,应当斩草除根,全部诛杀干净,消灭黑山贼的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