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勒脱了一层皮,不停的渗出鲜血来。
慕晨轩被药蛰的呼吸一窒,紧咬着下唇躺了下去,背后的伤口被猛然碰到,疼的他又是剧烈的一阵颤抖。
李琮心好不容易替他上完伤药后,又用白棉布替他将伤处细心的包扎好,他被打的遍体鳞伤,几乎整个身子都被裹在纱布里,看起来象个大粽子一样。想来那药液必是极刺激的,从开始上药,慕晨轩就没有停止过颤抖。
李琮心见他胸前背后都是伤,恐他躺着趴下都会压到伤处,便让他侧躺着,将他抱在怀里,渐渐的,他止住了颤抖,但是仍然躁动不安,间或疼的紧了,发出低低的呻吟声,直到过了三更天,才总算睡着了,却也睡的极不安稳,眉头一直都没有展开过。
李琮心就这样看着怀里的人,一夜也没有合眼。
五更一过,如月带人来伺候晨起。如月拿了夜壶,想服侍慕晨轩在床上小解,可是清醒过来的慕晨轩却坚持要出去。
他神志虽然看起来是清楚了,人却明显非常虚弱。他吃力的挣动了几下,也只是稍微挪了挪身子。
李琮心想他必是因为自己在,免不了尴尬,只好先放开他,避了出去,临走还叮嘱如月要小心,不要碰了伤口。
早晨的空气还有些清冷,李琮心出门就打了一个喷嚏,她一夜抱着慕晨轩,怕弄痛他,不敢稍动,现在只觉的四肢酸麻。她也不敢走远,就在屋门口边活动筋骨,边转悠,耳朵还听着屋里的动静。
在屋门口来回走了三四圈,屋中也没人出来,不知怎的,李琮心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又站了一会,忽然想到,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小厮端了夜壶出来。她耐不住,正要往屋里走,却见如月挑帘走了出来,见了李琮心,脸也变了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琮心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竟是问不出话来,两个人就这样脸对脸站着,忽听得屋里传出嘤嘤的哭声。
李琮心象被人迎面痛击了一拳,如梦初醒一样,猛地抓住如月的胳膊问道:
“如月,怎么了?”
如月摇了摇头,抽抽噎噎的说:
“我没想到主子竟然对公子用了潴刑,公子他。。他是有错,可是。。。可。。。唉,我是怕主子后悔啊!”
“等等。”
李琮心被如月颠三倒四的话说得,觉得自己就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但是如月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李琮心强自耐着性子问他:“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潴刑?”
“难道。。。主子不知道?不是有意的?”
如月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有一瞬间,李琮心真有把如月变成机器人的冲动,按他的止哭键,启动叙事模式。
等如月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才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天鸢曾有一位姓杨的男侍君,才貌兼备,深的帝心,因而遭人嫉恨,污其与侍卫有染。帝王受蒙骗,暴怒之下,痛打其□,令其小便潴留在体内,不能排出。
据说杨侍君被折磨了整整七天,才咽气,死时腹大如斗,浑身紫黑。后来诬陷杨侍君之人的阴谋败露,那帝王后悔不已,遂在宫闱之中废止此刑,名列在天鸢五大禁刑之中。
李琮心听了如月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叫太医来给慕晨轩导尿。但是如月的一句话让李琮心彻底懵了,天鸢根本没有导尿管这种东西,塑料、树脂这类东西在古代还没有出现。
如月的一句“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让李琮心完全丧失了理智,当即派人把太医院在值的太医都叫来了,看着众太医一脸的无可奈何,李琮心几乎用嚷的:
“别跟我说没办法,没办法也得治,针灸、药敷、按摩。。。中医不是有的是办法吗?治不好他,我连你们一起打成这样,我看你们到底能不能治!”
“够了。”
一直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慕晨轩忽然打断了李琮心:
“殿下还嫌羞辱我羞辱的不够吗?”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了这么久,我又无耻的回来了。虽然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一直支持我追文的亲们,去年还有人扔了地雷给我,我泪!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还是厚着脸皮请大家原谅我,但愿还有人会看这篇文,不过即使没人看,我还是会坚持更完的。最后趁着十五没过,给大家拜个晚年,跟大家说声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