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的今天是皇朝的重头彩,才进门经理就明示暗示不能出差错,楚逸一边换衣一边仔细回想那些预定名单上都是些什么来头,十几年没做,总要多上点心……
刘义从镜子里瞥了眼动作麻利的楚逸,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家伙今天很不一样,可惜来来回回看了几眼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同,只得没话找话道,“哎,楚逸,你脖子上那个是你爸留给你的么?看着好像挺值钱的呀!”
楚逸烦躁的扯了扯领结,闻言心里一动诧异道,“你还懂这个?”
“我老爸迷了几十年了,我也跟着胡乱学了些……”刘义鼻音一哼,一点都不见外就将楚逸脖颈里的东西拉了出来,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眼里露出点疑虑来,“咦,哈,还是个软玉,楚逸,你看这质地……这光泽!”一边说着一边举到日光灯下看了看,掏出自己脖子上的白玉对比了下,眼里渐渐迸发出兴奋的光,费力压着想要拔高的音调,细声道,“楚逸,听哥的!你这个宝贝,十有八/九是羊脂白!哈哈哈!看着可是不比御玉里那个差!”
是什么楚逸最清楚,此刻听他嘀嘀咕咕倒是有些惊诧,没想到还真学了不少东西,国人自古就喜欢玉石,纯粹天然的羊脂玉本就是世人眼中的奢侈品和珍藏品,更何况这类玉石比一般的更稀有,若不是十二岁家族破产的那年,送的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说不定早就被卖掉了……
刘义见对面的人神色淡淡没一点激动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都替他焦急,见他拿着玉一脸神思不属,以为他不相信,不甘心低声嚷嚷道,“你别不信,这个真值不少!”顿了顿叹气道,“哎,可惜是你爸妈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不然你就不用辛辛苦苦打工赚钱,能安安心心看书照顾弟弟!”
楚逸若有所思摩挲着玉佩上润滑温良的纹理,虽说只是个死物,不过前前后后陪了他三十多年……况且刘义说的对,这算是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楚逸没有接话,他有自己的打算,到底值多少,典当行的评估师会给个确定的数,九零年代的典当行业正式纳入国家银行规范管理,成为一股新兴的融资力量,或许很多人投鼠忌器,楚逸却知道,在03年国家商务整顿,国家信贷资金收紧之前,抓住机会,他能做很多!带来的东西可不是手里这块玉提取的当金这么简单!
刘义从镜子里看到旁边穿戴整齐的少年,不知是为何,就是觉得今天的楚逸很不一样,咋咂舌夸张又搞怪的玩笑道,“奇怪!我长得也不差呀,一样的衣服怎么你穿着就是比我有味道!”
楚逸扯了扯脖颈上恶俗的领结,将印有服务生的别针靠在衣领上,失笑道,“有什么味道?服务生的味道?”
说完懒得理他朝旁边换班交接的人点点头,便去酒池了,由奢入简难,二十五岁以后就再也没做过类似的工作,如今一切重新来过,不知还记得几分!
皇朝从不缺客人,尤其是今天,随着调酒师的就位,暗红色调的酒池虽然一样能听见酒杯轻轻碰触的声音,却好像连暗红的空气里都透出低调的热切来,毕竟,要一次性喝到这些在业界各占一席调酒师的倾心之作,即便是在皇朝,一周也只有这么一次。
世人皆道酒色不分家,不过在皇朝,酒、色、钱权分的很清楚,这是业界很出名的一条理论,尤其是酒,在皇朝的酒池,酒就只是单纯的酒,来这里的人,都自觉的只是单纯为了喝酒,纯粹了很多,也就极致了很多……
若是想要美人在怀,出门左拐楼上就是‘诱色’。
轻柔缓慢的爵士乐和不知名的主唱歌手低低沉沉的哼唱着,气氛慢摇静谧,浓郁的各色酒香交杂纠裹,灯光昏暗暧昧低沉。
楚逸整整表情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真诚自然些,稳稳抬着托盘不疾不徐的走过去,亿柯地产,作为一支在08的泡沫危机下也屹立不倒的大盘绩优股,面前这个未来的当家,楚逸自然很清楚……
马天尼酒杯中,血红的液体刚刚好,楚逸右手拇指扣在边缘,食指环绕在外侧,以标准到无可挑剔的姿势将酒杯呈在客人面前,音量适中低低道,“您慢用。”
楚逸微微弯了弯腰呼了口气,总算还记得一些,确定没出错后便走回吧台,依着记忆把调酒师准备好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