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别跟我唠!叫我往哪开我就往哪开。”
“停,就这家了。”
进门不远,苟仁凭感觉认定这家肯定有钱,他叫小丽把车靠一边停下,自己下车朝院里干活的喊,“喂,谁是老板?”
一位中年人朝苟仁走过来。
“看看我的铁,多钱一斤?”苟仁打开后备箱指着里面的废铁问。
“两块一。”
“搬下去约了。”
“中年人把铁搬秤上称了称说:“兄弟,正好一百斤。”
“秤准不准?我在家约的一百一十斤,到你这咋少十斤?”
“兄弟,自己看。”
“搬车上去,不卖你了。”苟仁吵吵嚷嚷的,非叫人家把铁搬回车里。苟仁心里明白,肖老大约的一百斤,丝毫不差,你要是宰秤就卖你了,不差秤我上哪弄钱去。
苟仁叫小丽继续往里开,很快就发现一家颇具规模的大户,七八百平方米的院子,少说也有十四五个摊位;铲车,压块机,剪板机应有尽有。
“喂,叫老板出来看看铁。”苟仁朝院里干活的人喊。
宋二江老婆打窝居的小屋出来对工人说:“把铁搬进来约了。”
工人把铁放到秤上,宋二江老婆称了称说:“八十五斤。”
“多少?”苟仁故作惊诧样,“你再说一遍。”
“八十五斤,不信自己看。”
“你敢耍我?叫你们老板来。”
苟仁不依不饶的在院里和老板娘吵起来。
“咋回事?”宋二江打屋里出来问。
“你是老板吧?宰秤,你看咋解决?”
“咋能说宰秤?秤出点毛病,不合适你拿别人家卖去不就完了吗。”
“你真拿豆包不当干粮!”苟仁掏出手机,拨通肖不死电话“老大,我在废钢市场卖点铁,叫人宰秤了,你过来看看。”
“兄弟,有话好说;有啥要求你可以提。”宋二江见苟仁打电话喊人,自然多份担心,他委婉地对苟仁说:“这样好不好,你说宰多少,我赔你多少。”
苟仁理都没理,抬脚奔车前叫小丽开车到市场门口等着,自己点支烟在宋二江摊位前,悠然自得的晃来晃去。
肖不死打的到了,和苟仁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一起进了院。
“哦,这不是肖老大吗!”宋二江掏盒烟,笑着迎上去,“抽烟,抽烟。”
“谁的秤你都敢宰,知道他是干啥的?”肖不死推开宋二江递过的烟,唬着脸说。
肖不死一进院,宋二江就明白了,今天叫人钓鱼钓上了。按照别人被钓的经验,今天不拿一万块钱,这事就没个完。
“知道,知道;我这儿有五千快钱,你哥俩拿着喝酒去。”
“我是来说合的,不是来要小钱的,你没诚意我就不管了。”
“老大,有话好说,你看多钱合适?”宋二江苦着脸问。
肖不死坚持要两万,宋二江按惯例最多出一万,为此二人争论不下,宋二江老婆悄悄挂了110。
不一会儿警车来了。在了解情况后,警察严厉批评了宋二江宰秤行为,又用好言劝走肖不死。
肖不死并没有走远,一看警车走了,马上喊来一帮混混。
这帮人闯进宋二江的院二话没说,先把院里铲车的玻璃砸碎,然后虚张声势的摆出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
宋二江惊慌失措的拦在这些人面前,对肖不死说:“老大,有话好商量,不就两万块钱吗,为交你这个朋友,我认了。”
“现在拿两万不好使了吧?”肖不死装出和事佬的架势,故表遗憾的说,“我可以替你问问,以我之见,你真要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你能多出五千,否则,这个口我不好开呀。”
“事到这个份上了还能说啥,要两万自己舍不得,这会儿涨到两万五;再舍不得一会儿不得涨到三万!”宋二江心想,舍不得也得舍,得罪了这帮混混,今后就别在市场做买卖了,还是乖乖的给人家拿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