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上官玄睿微微怔了一下,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狭长的眸子在浅浅脸上扫了扫,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睍莼璩晓
好一阵子才止住笑,双眼冰冷地看向令言,声音因为方才的狂笑而略微颤抖:“本王没听错吧,你说她、她救了本王的命?”
上官玄睿伸手点向浅浅,满脸的不信和不屑。
令言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冷斥:“若不是皇上顾念手足之情,若不是懿华夫人医术高超,只怕你现在早已是一缕亡魂了!”
一抹震惊在上官玄睿眼中涌现,他怔怔地坐在那里,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甚至连手中的酒杯都忘了放回桌上煨。
浅浅静静看着他,缓缓道:“魁王殿下文韬武略,自视甚高,整个梦华王朝无人能出其右,却偏偏只能屈居在哥哥麾下,想来心中必然积怨已久。你从小到大,一直对无缘太子之位耿耿于怀,也只有这样出言讥讽玄锦,心中才会感到稍稍平衡吧?”
冷冷澈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是如雷般重击在上官玄睿心头,一张迷惑众生的俊颜霎时如罩寒霜,邪肆的凤眸中冷光流动、恨意涌现。
浅浅见他并不说话,又继续道:“你一出生,就享尽殊荣,拥有父慈母爱,可谓呼风唤雨;玄锦却身患顽疾,备受先皇冷落,还要忍受与母亲失散十年之痛。你只看到他晋封太子表面上的无限风光,又如何能体会他心中的孤苦和凄凉?纸”
她停下来去看上官玄睿的反应,只见他凤眸一眯,眼若地狱寒潭,阴鹜一片,捏在酒杯上的手指绷紧,泛出莹润的苍白。
浅浅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挑起了他心底的仇恨,此时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必须出手快准狠。于是冷笑一声,又沉声道:“你连将心比心都不知道,又如何懂得爱?爱本来就是纯净和圣洁的,若参杂了太多利益,还怎么算得上是爱?真正的爱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只要玄锦能够平安幸福,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我也觉得值!”
她微微一顿,清眸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所以,做不做皇后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我爱的是上官玄锦的人,而不是他身边的皇后宝座。我心中有他,他心中有我,这就够了。而你所谓的爱呢,是什么?占有?强取?抑或豪夺?”
果然,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暴喝:“够了!本王不需要你来教本王什么是爱!”
上官玄睿咆哮出声,凤眸带着凛然的恨意,如熊熊大火,好似要烧到浅浅心里。
他重重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一脸的恼羞成怒,眸中闪烁着刀剑一般冷醒锐利的光芒,不耐烦地冷哼:“胜者为王败者寇,本王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本王可不想听你在这里啰嗦!”
听得这样的恶语,浅浅却也并不恼,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她侧身看向窗外远山上的白雪,声音平静:“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古往今来,为争皇位而手足相残、兄弟反目的例子不在少数,既然已有前车之鉴,后人又何必趋之若鹜地效仿?难道你希望梦华王朝也上演一幕血淋淋的惨剧吗?”
倏然转首看向座上的男子,浅浅清丽婉转的面容上已是一片冰冷的霜色。
上官玄睿的眼中蓦然有一丝震惊一闪而逝,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浅浅,清丽明澈的眸子眼波流转,眼底却好似冰河乍泄,闪耀着历历寒冰——整个人清冷的令人不可凝视。而她方才说出的那番话更是让他震惊不小。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子一直是轻轻浅浅、柔柔弱弱的样子,他怎的到今日才知晓原来她竟也有如此魄力!
纵然自己的功力还未完全恢复,可是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仍是绰绰有余,就算上官玄锦会派暗卫随行,这女子的胆识和魄力仍是让他有些侧目!
只是心头掠过的那一抹震惊,他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什么,是她这样清冷的神情,还是她的惊人之语,抑或两者都有吧!
然而,震惊也只是那一刹那,他没有忘记背负了十多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