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锦淡然一笑,明亮的双眸中浮动着几缕释然,附在浅浅耳边语音轻柔道:“那我再派两名暗人暗中随行……这样,我才能稍稍放心。悫鹉琻晓”
灯光映在他黛染般的星眸中,照亮了凝聚在其中的深深柔情。
他低首,轻柔地扶着浅浅隆起的小腹,极是慈爱道:“宝宝,父皇明日不能陪你母妃去普渡寺为你祈福了,但是父皇会在祭天仪式上为你祈福,所以,你不要怪父皇,好不好?”
浅浅望着他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千丝万缕的感动萦绕在心头,化为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也淡笑着说道:“宝宝,你父皇明日要为梦华王朝的社稷和百姓祈福,你是父皇和母妃的好孩子,所以要体谅父皇的难处,不能怪父皇,知道吗?”
明烛高照,在茜纱窗上映下一对相依相偎的背影,幸福甜蜜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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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苍穹似墨,一轮孤月悬挂在暗蓝的夜空中,幽幽泛着清冷的光芒。
镂空雕花的窗门紧闭,屋内,青姝璃坐在窗下的软榻上,纤弱袅娜的身影在烛火映照下,在墙上投下孤单寥落的影子嵫。
她披着一件大红色的织锦云纱宫装,云鬟低挽,发髻上斜插着一支金步摇,低垂的宝石在烛火下光彩熠熠,却给人几分冷意。没有往日的浓妆艳抹,一张素颜,虽然绝美,却隐隐透出一丝苍白的病容。
“娘娘,您该喝药了。”月儿掀帘进来,看着脸色苍白中略显憔悴的主子,眸中掠过一抹沉郁,不免为她们如今的地位而担心。
娘娘病的有些时日,虽然太医说是一般的伤风所致并无大碍,可是她知道娘娘的病在心里,病根就是这后宫之主、梦华之主。
可是,自从封后大典之后,皇上和娘娘的关系就一直剑拔弩张,再加上皇上独宠懿华夫人,自端阳节之后,皇上根本就未再踏足过毓秀宫,整日以国事繁忙为借口留宿于承乾宫清心殿。可是谁不知道皇上是夜夜宿在福熙宫的,就算是懿华夫人有了身孕不能再伴驾,他依然是照去不误,压根儿就忘了自己还有毓秀宫这么一位明媒正娶的皇后。再这样下去,只怕……
月儿在心中轻叹一声,将药碗递给青姝璃。
青姝璃冷冷地瞥了一眼药碗,那漆黑浓稠的汤药翻涌着刺鼻的苦涩,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苦涩,所有的恨意化成让人疯狂的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凌迟着她的心房。
她杏眸微眯,眸光一凛,忽然抬手,愤然向它扫去。
月儿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挥,手一抖,那药碗便“咣当——”掉地,碎成一片,漆黑的药汁便洒的满地都是。
“娘娘息怒,都怪奴婢笨手笨脚,娘娘恕罪。”月儿心头骇然一跳,急忙低首瑟缩着蹲下去拾捡,却听到主子咬牙切齿地低低叫道:“萧浅浅!”
那冰冷的声音让她心头一颤,一股寒意霎时涌入四肢百骸。
青姝璃的牙缝中紧紧地咬出这两个字,只要一想到此时此刻自己爱的人正拥着那个贱人柔情蜜意、花前月下,她便恨不得立刻把那个该死的贱人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萧浅浅不过是一个为世人不齿的小偷,却爬到了仅次于自己的皇妃之位,她究竟凭什么与自己这一国之后平起平坐?她抢了自己心爱的人,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尊崇和恩宠,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到了如此绝境,她还要诞下龙嗣牢牢地掌握梦华王朝未来的命运吗?
不,她不会让她继续得意下去的,她青姝璃绝不会让她萧浅浅再称心如意下去!
“月儿,本宫让你找的人,还没到吗?”她抬眸扫向月儿,凌厉的目光让月儿全身一寒,急忙回道:“人已经到了,娘娘现在要见吗?”
青姝璃一挥衣袖,冷然道:“去给本宫带进来!”
月儿领命,急忙躬身退下,片刻后又折回来,身后跟着一人,只是那人裹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样貌,唯有斗篷下露出的衣裙和体态可以确定是一个女子。
而且,她的衣着是最为普通的粉色宫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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