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啊,明月珏是我派人盗走的,连苏洛古镇的杀手也是我派去的!怎么样,你很震惊吧?”青姝璃笑的肆无忌惮,“这都要感谢我们的好皇上啊,还好他只是将我囚禁在毓秀宫,并没有将我废黜,所以我还是梦华王朝堂堂的皇后娘娘!封后仪式、祭天大典,哪一样都少不了拜祭这块上古神玉,我暗中将藏宝图和路线绘出来岂是难事?”
帝后同请宝玉现世,她有的是机会!
究竟是多么深的恨,才能让她对自己深爱过的人痛下杀手!
浅浅心头浮起一阵恶寒,又听青姝璃不无得意地说道:“梦华王朝有暗人和飞云骑,西罗国有骤雨轩,我们古夏国自然也有秘密的杀手组织。上官玄锦如此精明的人,竟然没有刺探到对自己如此不利的敌情;况且斩草要除根,他却忘了取我性命,这两点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有道是‘近墨者黑’,看来果真是跟你呆在一起时间长了,上官玄锦不仅没有了曾经的毒辣狠绝,连脑子也变笨了!”青姝璃鄙夷地冷嗤,“他以为将我囚禁在毓秀宫孤独终老就可以让我生不如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我父皇早已暗中训练了一批杀手死士,等待时机夺取明月珏!”
她顿住话头,似笑非笑地瞥向萧浅浅,忽然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真的以为上官玄睿果真是骁勇善战、无往不利吗?”
浅浅一怔,没料到她会这般问,心底却莫名一寒,又听她满是戏谑地说道:“古夏防线松懈,士兵不堪一击,那只不过是我父皇陪你们玩的障眼法,目的就是让你们麻痹大意、放松警惕……可是那个蠢货就真的当真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古夏将士打的屁滚尿流了……哈哈哈……”
浅浅的心,一片冰冷和绝望。
原来,这一切,只是古夏国布的局。
他们一方面消极应战、拖延时间,另一方面却暗中派出大量杀手死士潜入梦华境内打探消息,只等她和上官玄锦出宫,一方面在宫中解救青姝璃、盗取明月珏,一方面又在宫外设伏、刺杀她与上官玄锦……
不顾古夏百姓安危,也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青远怀父女女对明月珏竟是如此志在必得!
原来,他们从未放弃过对明月珏的垂涎,是她和上官玄锦太麻痹大意了……
青姝璃满意地看着浅浅的反应,漫步走到一座玉质雕花的灯架前,轻轻转动上面的灯盏。
忽听“轰——”的一声,浅浅乍然抬头,竟看到对面的石墙上出现一个方洞,从里面伸出来一块纯金打造的方砖,上面拖着一个精巧别致的木盒。
她看到青姝璃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
刹那间,木盒内射出万道白光,辉映着烛光,一室瑰丽。而那木盒内流光溢彩,横陈着一块径约十寸的白玉,玉身洁白通透,仿佛天边的皓月,美丽无瑕。
“明月珏?”浅浅瞪大了清眸,失声惊呼,她的视线定格在那令人窒息的瑰宝上,久久无法移开。
“你倒是很识货啊?”青姝璃阴阳怪气地瞥了浅浅一眼,又低头凝视着盒中的宝玉,纤纤玉指爱怜地划过晶莹剔透的玉身,讥讽道,“怎么,上官玄锦那么爱你,难道连让你一睹明月珏的绝世风采都不舍得吗?啧啧,那你如今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她语气一顿,双手倏然捧起明月珏,杏眸里迸发出疯狂,极是兴奋地尖声叫道:“乱世天下,强者为尊,有了明月珏,控制朝纲简直易如反掌。我要让梦华、西罗全都臣服在我古夏脚下,天下四方,唯我独尊!”
她整个人仿如邪灵附体,暗红色的疤痕皱成一团,让她的脸愈加狰狞可怖!
天灾*,天灾*。不是天所降灾,便是人所生祸。
梦华,西罗,乃至整个天下,都要大难临头了!
浅浅骇然地望着青姝璃和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上官玄锦,纤弱的肩无意识地垮下,心头一片绝望。捆绑在她娇躯上的钢丝,割破了她的衣裙,割开了雪白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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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王朝仁德二年十一月,后青姝璃对外宣称仁德皇帝身染恶疾,携上古神玉明月珏号令群臣诸侯,实则控制军队主力,一方面孤立魁王、切断粮草供应、帮助古夏扭转战局,一方面大肆诛杀异己、肃清掌权障碍。
朝堂内外,顿掀腥风血雨。一夕之间,明城天变。
萧浅浅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清丽的脸倍显憔悴。她和上官玄锦被青姝璃囚禁在这密室之内,终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时日。
她不知道上官玄锦究竟到何时才会清醒,也不知道梦华的朝堂究竟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更不知道太后、碧朱、令言乃至百姓又会遭遇怎样的不幸。
她心急如焚,却是一筹莫展。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心头的希望也一点一点破灭,恐慌一寸寸地吞噬她的理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而青姝璃更是如恶魔般无处不在,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密室里来,先是对浅浅一番恶骂和拳打脚踢,便是抱住昏睡不醒的上官玄锦痴痴低喃,然后又哭又笑又吻。
浅浅知道,青姝璃是故意的。
她被深沉的爱和浓烈的恨折磨的失去了理智,她要把她承受的痛苦加倍地偿还给自己和上官玄锦。所以,她用离魂泪控制了上官玄锦,再用近乎变态的方式疯狂地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