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颔,粗鲁地揪住他的衣襟,将他的上半身从床榻上提起,狠狠按在自己怀里,冰冷的双眸里浮现出浓烈的杀意,恨声道,“既然你那么爱萧浅浅这个贱人,我就当着你的面慢慢折磨她,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她是如何被我折磨致死的!”
她的脸色一寸寸冷冽下来,在璀璨的烛火下,好似渡上了一层冰雪,看的浅浅心中一片恶寒。
她将上官玄锦安置在床榻上,然后优雅从容地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对着门外冷声唤道:“来人——”
密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两名黑衣蒙面的随从,一人搬着一把宽长凳,一人拿着一个托盘。他们径自来到浅浅面前,各自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来,又移过一株灯台,拨旺了上面的烛火。
浅浅不知道青姝璃要搞什么名堂,下意识地往那托盘看去,这一看之下,忍不住倒抽口气。
那里面,放着几十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明烛的照耀下,闪烁着熠熠冷光。
青姝璃冷冷地扫了一眼手下,两名黑衣人立刻会意,向浅浅靠过来,将她从石柱上结结实实地绑在了长凳上,并一人一只,粗鲁地脱掉了她双脚上的鞋袜。
浅浅惊慌地看向青姝璃,发现她正不斜视地望着自己,邪佞的冷笑爬上她的唇角,让那疤痕满布的脸狰狞的仿若地狱里的修罗。
青姝璃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重残忍,她轻启朱唇,语气阴冷地说道:“在我们古夏国的皇宫里,有一种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妃嫔的方法。懿华夫人是仁德皇帝的心头肉,又是本宫的好妹妹,本宫可要好好招待招待……这剥足壳啊,本宫只让人妹妹一人享用。”
浅浅的心霎时狠狠一沉,她不知道青姝璃又想干什么,但直觉告诉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惊惧地看着青姝璃拢起床上的锦被,体贴地扶着上官玄锦,让他以正对着自己的方向靠在上面,再轻轻捋好他额前的乱发。
上官玄锦恨恨瞪视着青姝璃,仿佛两道利刃,要将青姝璃刺穿。
青姝璃却视若无睹,反而细心地为他理好外袍,一颗一颗系好散开的盘扣,又揽住他的肩,亲昵地依偎在他脸旁,缓缓道:“皇上,好戏才刚刚开始,您就好好地坐在这里,和臣妾一起欣赏妹妹的表演吧!”
极其温柔妩媚的声音,却蕴含着令人心神俱颤的阴狠。
她缓缓起身,带好手套,袅袅娜娜地走到浅浅面前,眸光微转,扫了浅浅一眼,邪笑着拿起一根银针。
“妹妹啊,这剥足壳的滋味可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就是不知道,你这娇滴滴的美人能不能受得了呢?呵呵呵……”青姝璃一边用烛火烧烤银针,一边轻声慢语地说给浅浅听。
那冰凉玩味的话语,让浅浅浑身冒起鸡皮疙瘩,脸色也逐渐苍白。
剥足壳是什么东西,浅浅不清楚,但照这架势来看,绝对是什么让人闻之丧胆的宫廷酷刑。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上官玄锦,只见他剑眉紧蹙,一双黑白分明的眸里满是沉痛和忧急,俊美的薄唇更是轻微的颤抖。
浅浅不知道上官玄锦是怎么了,她多想他能开口跟她说说话啊,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青姝璃已经捏着烧红的银针站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邪魅地笑起来,转身踱着细碎的步子,站到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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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浅浅被捆绑在长凳上,动弹不得,只能扭着脖子使劲往后看。她看到青姝璃站在长凳的另一端,宝石般熠熠生辉的双眸冷冰冰地盯着她的一双脚,她心中一阵发憷,不安地来回扭动起双脚。
可是,从旁处伸来的一双粗糙大手,用力地按住了她的双脚,是方才那两名随从中的一人,他冷漠地盯着浅浅的脚,力气之大让浅浅撼动不了分毫。
“妹妹别心急,本宫这就来好好伺候伺候妹妹!”
阴阳怪气地说完这句话,青姝璃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阴狠之色迅速弥漫冷光流动的杏眸。她伸手,猝然捉住浅浅左脚的大脚趾,烧红的银针准确地刺入肉与指甲的连接处……
“嘶”的一声,一缕轻烟自脚指甲处冒出,皮肉烧焦的味道随之弥漫开来。
“啊——!”充满疼痛的尖叫声在密室内凄楚地炸响,直钻心坎的疼痛,牵连了浅浅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清眸浮起一层水雾,纤白的手指用力紧握,水葱似的指甲狠狠掐进手心里,绑紧的身体痉/挛得不住颤抖。
青姝璃笑吟吟地拔出针来,狠狠地掷在盘中,走到浅浅面前,弯下身来,声音邪肆而张狂:“怎么样,妹妹?这剥足壳的滋味还不错吧?”
浅浅痛的双唇颤抖,额上早已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却是用刀锋般犀利的目光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青姝璃,你最好今天就把我杀了……否则……等我逃出去……一定会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地偿还给你……”
“哈哈!看不出来,妹妹还真是有骨气啊!你想把这些痛苦还回来,也要你有命活着从我这里出去才行啊!”青姝璃冷笑着,杏眸中一片残忍的快意,冷冽的声音透着摄人的霸气,“这才是第一根脚趾,还有九根呢,不着急,妹妹你慢慢享受!哈哈哈……”
浅浅冷汗直流,痛得无力地靠在长凳上,微一抬眼,愕然发现一行清泪从上官玄锦的眼角蜿蜒而下。
她的心一阵撕裂般的痛,多想出声安慰他啊,可是她的双唇哆嗦了良久,却发不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