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人,在国公府除非是活得不耐烦的人,不然谁不是敬着我们说话?再说就大小姐这样的,我不说她,整个京城都在说她是个废物,难道还要人将京城百姓的嘴都堵上?”
想她如今早已十八芳华,按照修国公府里的规矩,一般府里的丫鬟到了十八岁就能出府成亲了,只要大小姐一死,梁姨娘就给她一笔丰厚的酬劳,到时候风风光光的离府去,她在国公府当了这么些年的大丫鬟,说出去那是一等的体面,就算和那些小家碧玉的女子比也要金贵的多,想要找一家条件好的不是一句话吗?
可是现在这个废物却这么不死不活的,耽误了她的大好前程,她能不气愤吗?
瑞珠叹了口气,对于朱云的行为她是十分不赞成的,虽然她心里也盼望着大小姐能够早登极乐,但是她还是明白做下人的本分,如果真的在她们出府前出现什么状况,或者朱云说的话被有心人揭发,那她也会跟着殃及池鱼。
“京城的百姓不是靠着国公府吃饭,但是咱们可是国公府的奴才,你成日大骂大小姐,如果让老太太知道了看不扒了你一层皮的。”
朱云想了想瑞珠说的也在理,但是她就是看那个废物心烦。不过想到老太太的手段,她也经不住的一阵后怕。
朱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侧着眼睛瞄了瞄旁边正在低头刺绣的瑞珠,她这个想法有些大胆,但是如果事成了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她。
“瑞珠,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咱们尽快离府,就看你敢不敢和我连手。”
瑞珠停下手里的活计,将一面花开富贵双面绣的绣面放在了旁边的鸡翅楠木椅上,这才好奇的看向旁边的朱云。
“什么办法说说看?”
朱云朝着平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子瞧了一眼,然后伸手朝着自己的脖颈摸了一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瑞珠看到她这动作心里跟着一震,急忙惊慌的起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夏清歌,见她仍处在深度昏迷中这才使得提在心口的惊慌放了下来。
埋怨的看向身旁的朱云“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如果要是被老夫人和老爷知晓了,咱们别说想得那些银子了,就连这条命都要搭进去还不够赔的。”
她们只是普通丫鬟,可不能为了一些钱财铤而走险,万一这件事被撞破了,丢了卿卿性命那不是太不划算了?
看着瑞珠不断的摇头,朱云心里看不起瑞珠的胆小怯弱,她低声在瑞珠耳边私语。
“你这性子我说你什么好?平日做事谨慎些那是好事,但在大事面前可不能畏首畏尾的,俗话说富贵险中求,现在老爷在任上,二爷和三爷也不再府里,你怕什么?掌管中馈的可是梁姨娘,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梁姨娘也会忌讳着咱们手中的证据不是?”
“再说,你看大小姐现在的情况,咱们不用想什么其它的法子,只要拿着一条丝帕平铺在她的脸上不是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吗?”
朱云虽平日泼辣,行事都在面上,但是心思到还谨慎,经她这么分析,一旁的瑞珠也起了心思。
朱云说的没错,如今大小姐孤立无援,老太太对她十分不喜,老爷又不再国公府内,这里没有人真正是大小姐的依靠,况且她现在都这种情况了对于她们也只是放一张帕子的事情。
越想越心动,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她与朱云彼此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决绝,朱云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两人一起起身向着床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