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我就可以跃过墙头看到外面了。”
他不觉一笑,脚步不由地看了,只是往近一瞧,藤椅上女人的头发变了颜色,是酒红,不是纯黑。
他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顿了顿脚步,还是走过去,扶着藤椅用力推了下。
藤椅上的女人“啊”了一声,吓得面色大变。
“阿擎,你干嘛啊?吓死我了啊……”童水瑶稳着秋千,蹙眉回头看向楚擎。
楚擎也是变了变脸色,他忘了,她不是青溪,她怕高。
察觉到他脸色有异样,童水瑶笑了下,站起身,亲昵地圈住了他的脖子,撒起了娇,“阿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会到晚上才回来呢。”
楚擎凝着这一张清秀脱俗的脸,如今眉描绘得比柳细,过分精致的妆容将她的那份清澈掩埋,他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长发,波浪的卷微微的糙,就是不如没经过机器夹压的头发来得自然柔顺。
他记得曾经的她也是一头垂顺的黑发,摸起来顺顺的滑滑的,跟青溪的发摸起来触感无异,只是什么时候,她变了,他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
“瑶瑶,你似乎变了。”
童水瑶不知道他为何会没来由地说这样的话,她心里微微地拧紧,脸上却笑得自然,“怎么突然说我变了?我哪里变了?”
他望着她,她唇边的笑竟也看不到属于她的那种纯粹和干净,他只淡淡道,“说不清。”
楚擎变得越发得捉摸不清,看了报道,他跟阮青溪在山崖下呆了一整夜,会不会两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童水瑶越想,心里愈加没底。
她轻轻柔柔地呜咽了一声,“阿擎,你别这样,我好怕,是不是小青眼睛看不见了,你要照顾她一辈子,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照顾她,我真的已经不怨恨她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怎么说,小青也曾是你的妹妹,是我最好的朋友。”
上次剪碎青溪衣服那件事被拆穿后,她是真的不敢在面上对阮青溪有一点抱怨了,所有的不甘心只能埋在心底,没能撞死她,她只能再等待时机,总有法子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彻彻底底。
“是么?瑶瑶,你告诉我,青溪差点出车祸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童水瑶心里猛得一抖,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发慌,不能在楚擎面前露了马脚,那件事童烨华告诉她,什么都查不到,要是他查到些什么,他定不会以这样的口气问她,而是直接生气。
“阿擎,你说什么呢?你知道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敢杀人呢?就算我曾对小青有怨气,但也不会要她的命啊。我当时也在场的,我看那只是意外吧。”童水瑶镇静的不像话,眼睛直视楚擎,没有一点虚心。
“好。”楚擎却是紧紧盯着她,“瑶瑶,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你骗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童水瑶的手一捏,满是手汗,却仍旧笑得亲和温柔,“我说过,我不会再骗你第二次的,阿擎,你连我都不信,还能信谁?”
她有她的笃定,这么多年来,她陪在楚擎身边,任劳任怨地付出,这点信任,他对她还是有的。
除非有铁一样的证据摆在他面前,让他选择的话,他必定信她,而不会信阮青溪。
*
“宋安行,你疯了?你居然要杀人,你杀楚擎一个人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动青溪?你知不知道你让她失明了,很可能永远都看不见!”秦衍拎着宋安行服帖的衣襟,已然勃然大怒。
“我不管她阮青溪眼睛有没有瞎,我只知道我妹妹云锦她死了,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为了楚擎自杀了?”宋安行用力推开秦衍抓在他胸前的手,眸光凛狠,也是怒不可遏,“云锦也曾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就没为她这样动怒过?”
秦衍脸部神经抽搐了下,他说的没错,宋云锦是他的未婚妻,一个他父亲指定的结婚对象,但他对宋云锦并没多少感情,不论是爱情还是其他感情。
他当初一直反对这门亲事,直到两年前这桩亲事作废,因为云锦的突然辞世,当时,他也并不觉得如释重负,如果他的自由与爱情,需要付出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此大的代价,他如何能承受?
“还是你巴不得云锦死?两年前,可以成全你跟宁玉浮?两年后,可以成全你跟阮青溪?再怎么说,云锦也是你的未婚妻,秦衍,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
宋安行正了正衣襟,恨恨地咬牙说道,声音里沁着痛彻心扉的苦,因为楚擎,他失去了他唯一的亲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