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怨结收好之后,傅明水闭上双眼,重新沉浸在梦乡之中,说来,可可的鬼魂消失之后,她的梦境竟然变的格外香甜,一宿无梦的好眠后,手机发出公鸡打鸣的闹铃声,把她从沉睡中唤醒。
洗漱完毕,傅明水走出房间,想要去买点早饭,出乎她意料的是,外面比她想象的要安静许多,走上楼梯,一整个走廊都只开着壁灯,黑漆漆的,但是却并没有阴森的气氛,而是安静的极其反常。
傅明水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思忖着迷梦的布局,来到这里才两天,她走过的也不过是迷梦二楼和地下的一小部分,这里的大部分房间对她来说还是陌生的,而她所感受到的这一小部分,已经显露出来的房间,实在是太平常了。
比起她所见到的大部分夜总会,迷梦的气场可以说是足够打个“优”了。
大部分夜总会会选择供奉关公作为神灵,一是因为关公本身便是民间传统中镇压凶煞的忠义之身,二来夜总会鱼蛇混杂,气息混乱,关公的持刀法身更能压的住场。
说来奇怪,她在迷梦,并没有看到这里有供奉过任何神灵,而这里的给她的感觉,虽然混乱,但是却平静,就像是平日里有景点的,随处可见的小水涡,虽然水流不断,但水面维持着波澜不惊的状态——只是不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不知道隐藏着什么。
她这样想着,走上了楼,迷梦的大门处站着几个保安,大概这里是轮班制,保安们看着也还蛮精神,他们看到傅明水,眼里闪过警惕,看到她手上晃着的号码牌后,这才放松了警惕,那个昨天和她说话的保安甚至对着她笑了笑,指了指一边的门,道:“这里晚上专门给客人开的,你们平时从你昨天进来的那个门走,”他又热心的补充道,“刚才看到真安姐从那边过去了。”
傅明水颔首致谢,这才从那边离开。
那的保安同事斜眼看着傅明水离开,对那保安道:“你可真是好心,这种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理她们干吗。”
“都是讨生活,都不容易,”那保安道,望了眼傅明水的方向,“要不是不容易,哪个女的愿意来这种地方。”
“所以就说你年纪小,”他同事张望了一番,跑到垃圾桶旁吐了口痰,继续道,“你以为谁都是被迫走上这条路啊,有手有脚,四肢健全,不能找个正经活干啊,我跟你说,有的人,就是好吃懒做,不要脸……”
那保安的声音随着空气,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随着傅明水拐过一道走廊,直到她下了楼,这声音才开始消失在她的耳畔,傅明水也全不在意这人说的什么,反正她并不是这里的人,只是想到斐斐、可可她们,傅明水未免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悲哀,这些美丽的女孩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陷入到了这个黑暗的泥沼中,出卖自己的**和容貌来换取生存之道——无论在什么时候,恐怕都不是一件值得人尊敬的事情。
她吸了吸鼻子,作为通阴者,她也未免相信命运这东西,冥冥中自有定数,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不奋进的人,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道理她原来并不懂,甚至可以说并不想懂,但是当她回到傅家的那一刻起,她就隐隐约约明白,有的事情,不是说你不想做,就能够避免的。
既然这样,那索性不如勇敢上前,她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有了这种奇怪的,甚至可以说是热血的懵懂思想。
她一般思索着,一边向前走着,马路对面有很多早餐店,她四处望了一圈,最后决定自己去其中一家看上去还蛮高档的粥楼,傅明水刚一进门,就听见了一声招呼:“嗨,清清。”
那声音很是慵懒,傅明水抬头往楼上望去,看见一个女孩子双手搭在楼梯上,长长的栗色卷发到腰,一双猫一样的大眼睛望着她,带着丝又甜美又狡黠的笑容,对她微微的笑,电力强劲,有几个来吃早饭的男孩子望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就只有真安,才有这样的杀伤力。
傅明水对她点了点头,回头点了餐,真安的声音又妩媚的传了下来:“清清,我在二楼靠窗的位子。”
傅明水本来也打算上楼和她一起吃,既然真安这么说了,她也就应了一声,端着托盘走上楼,真安的面前放着一小碗白粥,和一屉笼仔包,她望了望傅明水的托盘,里面是碗熬的很香的肠粉,她笑了笑,道:“果然是外省人。”
傅明水把自己的早餐放在那里,挑眉道:“怎么了,难道你本省人,自己家乡的早餐还能吃腻吗。”
真安懒懒的笑了一声:“牙尖嘴利,倒不是吃腻了,”她轻轻搅着面前的白粥,“我喜欢过一个北方的男孩子,他教给我很多种北方早餐的做法,那只后,就不爱吃自己家这边的了。”
傅明水未曾想到真安突然这么说,她又想起来这里之后,真安和斐斐这两个不对付的人,都问过她同一个问题——她有没有男朋友,傅明水想到这,不由挑起根眉毛,在迷梦,这个问题倒还真是流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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