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只余下那满脸痛苦的碧霄,段云苏见着那流血不止,心中一阵苍凉。翘想不该有的东西,最终却是这般的下场。
“大少夫人……救救我的孩子……”碧霄眼中满是伤泪。
许是同是怀着身孕,又是为医者,段云苏的抬脚便想走了上去,安亲王妃一见便将人给拉住,低声叹息道:“这孩子不能留,你今日救了它,明日也定是再被人害了,只怨这个孩子投错了胎。娘亲替她找个大夫,你莫要过去,小心冲撞了。”
“念秋,还呆站这干嘛,将大少夫人给带了回去。”安亲王妃朝着念秋使了个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虽然大少夫人便是医者,但不管这碧霄的下场如何,安亲王妃都是不想她在看下去了罢?念秋明白了安亲王妃的意思,半扶半牵地将段云苏给拉走了,段云苏回头看了地上之人一眼,低垂着眼睛不再作声。
往外沉默着走了好一会,却听到段云苏的声音响起:“念秋,随我去温侧妃关着的地方。”
念秋闻言一愣,却也是陪着她一同过了去。
温侧妃待着的柴房,狭窄而偏僻,段云苏到了的时候,依旧见到温侧妃在里边骂骂咧咧。一见段云苏过来,温侧妃直接走到那小小的窗前,朝着她便是唾了一声。
段云苏见此,轻笑一声:“温侧妃可还习惯?你定是没有想过罢,有一日自己居然会被关在这般憋屈的屋子里。”
“我呸,本侧妃自是会出去的,你以为这般便能赢得了我?”温侧妃瞧着段云苏精致的面容,突然有了将它撕碎的冲动。
“我自是明白温侧妃的手段了得,如今王爷也好了,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警告。你温侧妃的好日子迟早要到头了,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且看是谁笑道最后。”段云苏淡漠地看着眼前之人一眼:“这小小的惩罚云苏瞧着可是不够开怀呢,你那往年做下的事,又岂是这般简单的便能了结?”
那幽深的眼睛让人觉得有几分莫名的森寒之意,温侧妃敛住心神,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王府这几人。
段云苏瞧着她脸上的纱巾,突然幽幽一笑:“温侧妃,你这张脸蛋便算是我讨的利息,至于你那好儿子,云苏定是能让他过得比你这脸,更是精彩。”
温侧妃心中一惊,伸手便抚上了自己的面容,眼中带着凶狠之意。怪不得大夫都说没法子,原来这段云苏暗中使了手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自己一点都不知晓!
见她那变了又变的脸色,段云苏都能猜到温侧妃轻纱之下那脸定是精彩纷呈了。她不再理会此人,抬脚便往回走着。
两人默不作声许久,只听念秋说道:“大少夫人何必将话都说了明白,不怕那人直接记恨上你了么,如是有所防备……”
“我不说她就不会记恨着了?”段云苏浅浅一笑:“温侧妃嚣张这么多年,府中的根基不浅,再加上外边有人帮衬,也没法一下子便将此人铲除。如今这情况,你不狠着便是他们猖狂,王府怕要有一段时日的不安宁了罢。”
段云苏沉思了一下,想起了父亲方才说的断她温侧妃的水粮,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两人走至朝锦院,谷秋见自家小姐总算回来了,便急忙将人给迎了进去。方才睦清院之事她已经略有耳闻,不知小姐如今累不累,可否需要休息?
段云苏见谷秋这般担忧的眼色,心中一暖。再想起那赵贺祁,段云苏眼睛微眯,这般结果可是太便宜他了。:“谷秋,你寻着机会将这个消息传到那刘府中去,总归是要做亲家,总不能瞒着不是?”
念秋心中一震,看来大少夫人真的是打算将事儿闹大了。也好,最好是让那边的人窝里斗着,给他们添堵的事儿为何不做?
这样的结果安亲王妃也是不满意的,但她可是个沉得住气的人,那边安静一下,对段云苏养胎也是有好处。
正巧温侧妃的父亲不知为何离京数日,那温侧妃可是实打实地水米不进好些天,等她再出来时,整个人可是虚弱不堪。温父自是大闹着,安亲王直接同他撕破了脸皮不说。
日子转眼便是一个多月,天气逐渐地冷了下来。段云苏呆在朝锦院中,一边留意这那边的动静,一边陪着赵贺辰读书作画,日子过得倒也还算舒坦。
一日清晨,赵贺辰醒来,瞧见自家娘子正拥着锦被坐在床上,身子一颤一颤的。赵贺辰觉得奇怪了,急忙爬了起来将背着他的身子转了过来,只见段云苏正满脸泪水,眼睛哭的通红。
赵贺辰被吓呆了,笨拙地伸着这手便替她拭这眼泪,嘴里着急地哄着,满眼的不知所措。苏苏怎么了,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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