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大人,你前日才说那西南战事无碍,今日朕便听到这完全不一样的军报!你可有何要说的?”
景帝沉声呵斥,面容很是憔悴,比起之前似是老上了十岁,脸上带着病容,身子也瘦上了许多,激动之下居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那被点名的陈大人擦擦额上虚汗,出列道:“回皇上,驻守边境的刘将军带兵领将多年,又岂会输给那小小的豫国,皇上莫要急躁。”
“陈大人此言差矣,如今这进犯的可不止豫国,若是天显也搀和了进来,西南中的那点兵力根本就不足以抵抗。”左手边上有一大臣出言指责,又说道:“依臣的看法,还是要派上一大将,领着兵马前去支援。”
“这兵马岂是随便能乱调的?那临近北国的疆土也是要仔细守着,处处都是要用上兵的时候,可不能乱来原本的布置和打算。”
“皇上,敌国举动实在是太过猖狂,我方将士处处受挫。依臣所见,该是派有威望之人率领兵马前去镇领,定要稳住军心,方可战无不胜。”
重臣你一言我一语,殿中进言之声一个压过一个,各持自见,针锋相对。龙椅上的景帝似是有些烦心地揉揉太阳穴:“那依爱卿之见,该是派何人率兵前去?”
那陈大人又是站了出来,拱手答道:“臣认为这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太子。太子乃一国储君,领兵前去定能让士气大振,更是更压住敌国的威风,此乃一举两得之事……”
“望皇上三思。”一低沉有力的声音自大殿门边响起,众臣回头,只见安亲王正转动着轮椅进了来,脸色沉的骇人。安亲王在椅子行了一礼,说道:“皇上,如今形势有变,太子该是留在宫中学着统领全局,指挥谋划。纵观全局方是一国储君最该学会的事,依臣鄙见,二皇子等人也是皇室中人,如今威望亦是不浅,不妨派了前去。”
安亲王多年未曾在金銮殿上见过,近日虽多在宫中走动,但却未直接在早朝中同群臣论事。安亲王的出现,让不少人的心思霎时间打响。
此人定是支持着太子一党,皇上对这亲王也算是亲切,自己该站在哪一边,又该怎么谋划,这可要想个清楚了。
只是那二皇党的人岂会让这突然出现之人坏了自己的算盘,光禄寺少卿高大人站了出来道:“安亲王多年未参与朝政,有些事怕一时之间未看得明白,太子出征绝对是利大于弊,二皇子的威望又岂能与太子相比。”
那太常侍卿周大人也是站了出来,语气带着暗讽:“听闻安亲王近些时日同北国之人有过往来,不知是否真有其事,打的又是何主意?你存心阻了太子出征,可是打算将那西南的战事置之不理?”
与北国来信?安亲王看着那周大人的眼光一沉,之前为帮辰儿寻到那姬夙,确实是送了不少书信,更是遣了亲信过去。这周大人真有能耐,居然一直在盯着他安亲王府?
“可有此事?”景帝闻言将视线落在安亲王身上,脸色平静无波。
“臣不过是为犬子寻那治病之人,周大人好生的本事,本王倒是不知周大人原来还喜欢偷窥着我王府的举动。”安亲王朝着周大人一声冷哼。
自己不过是刚好起来没多少时日,这些人便已经留意着他王府举动,可是在是太看得起他安亲王了!
“如今四国关系紧张,又岂是能随意往来。”景帝带着深意看向安亲王,一拍龙椅下了定论:“今日起安亲王便留在王府之中,没有朕的召唤,谁人也不能召了王府中人进宫。便如陈大人所言,兵部准备一应物事,两日之后太子领着四万兵马亲征,定要讨伐了那豫国!”
“皇上!”安亲王急红了眼。
“今日便到此为止,退朝!”景帝不理会安亲王的声音,直接站了起来,一时间气血不足身子晃动了一下,又咳嗽了起来,身边的刘公公急忙上前替他顺了顺气。
后宫之中,听到太监打听回来的消息,皇后直接摔碎了手中的青花杯盏,脸上瞧不见了往日的端庄优雅,空留一分狠厉在眼中。只见她不忿地站了起来,厉声说道:“都是一群老滑头,居然敢将我皇儿推了出去!”
“皇后娘娘息怒,皇上已经是下旨,这事怕没得再更改了罢。”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安慰道。
“皇上就是越发的糊涂了,往日对禛儿可是不错,如今却是每次见着都爱挑刺儿!”皇后难掩心中的愤慨,对皇上也多有埋怨。
老嬷嬷大惊,急忙阻止了皇后的话:“娘娘慎言。”后宫不得参与朝政,这皇上是对是错可也是说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