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逼死我姐姐,若我姐姐死了,我将无依无靠,与其孤独的活着,不如拼死一搏,就算最终死在这里,也没什么遗憾。”
云泽注视着梁深,心里十分赞赏,看的出,他很爱自己的姐姐,显然,姐弟俩的感情很深厚。或许是被梁深的一番话打动,也或许是对弱者的同情,云泽暗下决心,一定要救人救到底,否则决不离开。
梁深上前两步,对李桥说:“李桥,要打要杀尽管冲我来,生死我都陪你,但请你放过我姐姐。”顿了顿,又指着云泽说,“还有这位公子,你们也不要为难他,放他离开。”
李桥冷笑两声:“你姐自己不自重,还有什么脸活着。”他恶狠狠的盯着云泽,接道,“至于他嘛,纯粹是自己找死,瞧瞧他这副装扮,多半是长毛子一伙的,谁要放掉他,谁就是罪人。”
这付有煽动xing的话,引来周围人连声附和,“不能放他走,杀了长毛子。”
“杀了他,替那些死去的乡亲们报仇。”众人高喊着,逐渐缩小包围圈。
“慢着。”云泽大喊一声,迎着李桥走了两步,不紧不慢的说,“你要杀我也行,但我必须要弄清一个事情,还要跟你们说清一个事情。”
李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jing惕的盯着云泽:“你想弄清什么?”
云泽指着树林里说:“你们为什么要逼那个姑娘自尽?”
李桥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把音量提高八度,“下午,我们几个村的人聚在洞里议事,那臭女人送水进来,可谁也没想到,她刚把水放好,就出了一个又响又臭的虚恭,搞的我们避之不急,险些被熏死。”
他作出掩鼻状,接道,“如此不检点的女人,真是伤风败俗,真是给我们村里丢人,要唤作别的好姑娘,早就没脸见人,以死谢罪了,哪像她啊,贪生怕死,脸皮如山厚。”李桥刚说完,众人就发出一片嘘声,还夹杂着嘲笑声。
云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所谓的出虚恭,也就是人们说的放屁。可放屁多正常啊,谁也避免不了,这既不是错、更不是罪。但在李桥说来,这就是伤风败俗,并且还应该为此丢命。
云泽暗自摇头,心说:看来封建社会里,女xing的地位的确很低,放屁都是罪,而且还是不可饶恕的罪。如果在现代,哪个女人会因为放屁而耿耿于怀,就算被人听到,也顶多尴尬一下而已,谁会放在心上,谁又会为此而寻短见?……
云泽的思索戛然而止,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又传来姑娘的低泣声,这让他有种心疼得感觉,更替她感到不平。
“乡亲们。”云泽环顾四周,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在你们看来,出虚恭是必死之罪吗?”众人彼此瞧瞧,谁也没搭话。
云泽微微点头:“看来你们并不是那么想的,这就对了,出虚恭是很正常的事情,那是生理反应,每个人都会,既然如此,你们又何苦……”
“住口。”听云泽话风不对,李桥忙打断他,拉长脸说:“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心替别人说话,真是个蠢货。”顿了顿,接道,“赶紧说你的事,然后大伙儿好送你们上路。”
云泽不理会李桥的挑衅,继续对众人说:“乡亲们,我想问问大家,你们自己出虚恭吗,你们的妻女出虚恭吗?我想那是肯定的,否则就该找大夫了,既然如此,大家又何苦要为难这个姑娘,还要逼着她死呢?”
有人微微点头,有人垂下了棍棒。李桥见状,气的暴跳如雷,大吼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说,一个没出格的女人,居然在外人面前出虚恭,这事要传出去,外乡人会怎么看?她一个人嫁不出去无所谓,可村里还有那么多姑娘呢,难道都要为了她背上骂名?”
众人又躁动起来,那些刚垂下的棍棒,又重新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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