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阴差就在上面一层,我焦急得很,却又不敢大声呼叫,只能贴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叫他的名字。
可叫了半天他都没有回应,我又什么都看不见,急得都快要疯了。
都怪我蠢,洗完澡后忘记拿手机了,若有手机照亮,那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无助。想到这里,我的手往他的口袋里摸去。
或许,他有装手机。
很幸运的,我在他的裤袋里摸到了手机。我怕手电筒太亮了,找来阴差,便按亮屏幕,借着微弱的光照到薄泽辰身上。
这不照不知道,一照心脏就受不,他……他的脑袋,竟然像薄泽宇那般,分开了。
他的脖子处,有一个很大的刀口,看切割面应该是一刀致命的。他可能是被刀砍下脑袋后,又捡起脑袋装上了。
我伸手轻轻碰了下,又立马缩了回来。虽然他是鬼,但刀口这么大该有多疼啊,何况那刀口处,还不停的渗出血来。
我看着他的脸,原本的心痛,被心尖的一阵颤栗和震惊取代。
他和薄泽宇是同卵双生,但从五官上看毫无分别,在我被薄泽宇虐待的时候,薄泽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会被人切割下脑袋?
抑或,这个鬼,不是薄泽辰,而是薄泽宇……
虽然,他们平时的说话声区别很大,但若有心模仿,对于鬼来说,似乎不是难事……
何况,他还回避我提柳笙夏他们想把我煮熟后吃的事情……
也许不是他内疚,而是他怕暴露……
想到这儿,我也顾不上疼了,整个人都打起了精神。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机,翻出通话键,输入了我的号码。
显示并未储存,也没有过通话记录……
我的汗,已经呈井喷状了,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手却抖得都快拿不住手机了。我向来不喜窥伺他人隐私,从来没动过薄泽辰的手机,所以当我点开通话记录时,我的心忍不住一颤。
通话记录上只有一个人,一个储名为“老师”的人。
我忍住心尖上的颤动,又点开通讯录,整个通讯录只储存了这个老师。而短信里,只有晚上10点35分的一条发给老师的信息。
“计划应变,我随机应变。”
我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薄泽宇!
可他为何辛辛苦苦的把我背上来?明明上一秒还在陷害我?
另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又冒了上来,或许这个人就是薄泽辰,只是他有我不知道的一面,那就是他一直和老师有联系,且目标也是我……
我摇头,狠狠的把这些可怕的揣测都甩走。我看了躺在地上的他,他依然在昏迷中。
要辨别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打个电话也许就有答案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拨出了“老师”的电话。
电话接得很快,他一上来就直呼其名。
“博宇,怎么样了?我在等你,天亮前把他弄出来……”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了,而是下意识的直接挂断,然后我不甘心的偷跑到顶楼一看,更是懵逼了。
哪里是一座城,城门前有纸灯笼挂在墙上照亮,门口有很多拿着长刀的侍卫,城门的最中间还有两个字,“地府入口。”
他果然是薄泽宇,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我骗进这地府!
刚才我分不清东南西北,由他抱着就跑,倒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但眼下,我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差20分钟就是早上6点了,如果再不逃,估计我就没机会重返人间了。
想到这儿,我用手机拨通了薄泽辰的号码,拔腿就往反方向跑。这楼梯虽然陡,好在有扶手,虽然眼前漆黑一片,倒也勉强能撑住。
可薄泽辰的号码,一直无法接通,或许他现在也还被谁困住吧。
在我打算把手机揣进裤袋里,决定自力更生时,手机突然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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