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严道:“我不是说了吗!现在处理公务,闲杂人等,一概不要通禀。”。
门外立时噗通一声,像是有人叩拜在地。跟着就听到太·监扯着嗓子,冤·枉道:“万岁爷!这可错怪奴才了。是如嫔娘娘见天气渐热,就特意煮了绿豆汤,给陛下消消热气。”。
一道略带娇·柔的声音,也接着响起,只听:“陛下恕罪!还请不要错怪李公公了。都是臣妾心忧陛下,才让李公公通禀的。”。
听到这声音,嘉庆皇帝的面上,浮出几许柔情。便语气放缓道:“容嫔,进来吧!”。
吱呀一声,一个身着水粉色棉锦袍的妙龄女子,立时推门而入。她的皮肤算不得白,但五官很精·致。让人一眼看之,就忍不住生出赏心悦目之感。尤其是那樱桃小嘴,粉·嫩·粉·嫩的。以致一张一合,都像勾·魂似的,带着奇妙的韵律。
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则牢牢盘在脑后。一只翡翠色的步摇,斜斜的插在青丝里,刚好相得益彰。
尽管宽厚的袍服,掩饰住了她曼·妙的身姿。但那由内到外的秀美,却怎么也遮掩不了。
此刻她正拎着一只双鱼嬉水的食盒,将半只脚,踏入正殿。眼见地上的狼藉,她马上露出惊容。但很快,又敛了下去。便不动声色的,挡在殿门边,防止有人窥·见。同时悄悄的掩上殿门,直到完全闭合后,才赶紧放下食盒,静静的,收拾着地上的笔墨纸砚。
嘉庆帝见此,脸上的柔·情,瞬时变成怜惜。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地上除了一滩黑墨,就再无其它。嘉庆帝也连忙用手绢,仔细的帮容嫔擦拭着指尖上的墨汁。这引得容嫔谦让再三,最后拗不过去了,才羞·答·答的任嘉庆帝施为。
这副样子,引得嘉庆帝更是心情大好。便拉着容嫔,陪自己坐下。这副待遇,显然圣宠优渥。
就这样恩·爱了好一会儿,容嫔才柔声细语的说道:“陛下!你不要为今日之事烦忧了。否则让闲人瞧去,又要往太上皇耳边,吹风了。”。宫里人多眼杂,背后嚼舌根子的事,向来屡禁不止。所以今天养心殿的事,她也马上耳闻。便特意煮了一碗绿豆汤,给嘉庆帝消火。尽管在人前,嘉定帝总是表现得很和软,人也很好说话。但到底是同床共枕的人,又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那脾气,也是有的。
只是善于隐忍,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说着,就舀了一匙绿豆汤,递到嘉庆帝的嘴边。没有半分犹豫,嘉庆帝就一口吞下。同时双手握拳,狠狠的敲一下桌子,满脸愤然道:“哼!我才是太上皇的亲儿子,大清的新皇。可如今,那和珅,不知道使了什么旁门左道,迷·惑君心。让太上皇,对他言听计从。连带着我这个亲儿子,也疏远了。
你说,这等欺君罔上,狼子野心之徒,是不是该杀?”,说这话时,他一改人前的和·软之色。那语气,也透着前所未有的冰寒。
容嫔马上抚了抚嘉庆帝的胸口,帮他消解怒气。同时出声劝道:“陛下,你暂且忍·耐几年。到底你是太上皇的至亲骨肉,终会感念陛下的孝心。再说句不恰当的话,等日后太上皇仙逝,大政奉还。这天下,还是陛下的天下。那和珅之流,就再也奈你不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