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海大圣的认可,妖法一般。
三个徒弟的天资都很好,年龄相差也不大,难免暗生情愫。到后来,老套的故事上演,两个徒弟全都看上了孙二娘。
当时的张德印比较狭隘,暗算了大师兄刘老三,导致他道法报废,不得不改行从文。
老道士大怒,索性赶走了张德印,让他云游全国。
张德印离开以后,孙二娘一心要和刘老三好。只可惜刘老三改行从文之后观念大变,两个人的世界观发生了剧烈冲突,从此矛盾不断,再也走不到一起去。
直到老道士身死,高粱观毁灭在“破四旧”的特殊的年代里,两个人仍旧怨念颇深。可是他们始终没有分开,一直住在高粱观里。
到后来,高粱观变成了高粱坡,坡上村逐渐兴起,紧接着又没落,我也随之出现,直到现在为止。
这个故事很简单,张德印讲的言简意赅,我们全都听懂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刘秀才为什么要和孙婆婆“生不同寝死同穴”了,感情两个人早就互相看上了。
我对张德印说:“你可真够惨,人家两个人埋在一起了,生不同寝死同穴,就剩你一个老光棍自怨自艾,怪不得你整天借酒浇愁。”
张德印气得不行,骂道:“你这个熊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按辈分得叫我师叔!”
“切,你都被逐出师门了。”我不以为然道。
张德印表情落寞,叹息道:“是呀。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季无尘惊喜道:“脸盆,原来咱们两个人同出一门啊,哇塞,太巧了。”
我也感觉非常的神奇,呲牙咧嘴道:“咱们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滚你大爷的,”季无尘骂道:“我还要娶媳妇的,谁跟你有缘千里来相会!”
张德印咳嗽了两声,说:“季无尘,你也跟了我五六年了,学会《高梁山秘法》了么?”
季无尘羞愧不已,低头道:“完全看不懂。”
张德印感慨道:“我知道你看不懂,因为你不是行里人。将来啊,你只能做一做表面文章,应酬来去的;真正的拿手绝活还得让脸盆来搞,他的天分比你好。”
我赶紧摆手,实事求是道:“您可高抬我了,我跟着刘秀才和孙婆婆学了十年,屁都没学会。”
张德印哈哈大笑道:“妖术通天,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学会,世界上有的是妖道,哪里轮得着你出头?慢慢来吧,总归你是入了门了。”
张德印给我们两个选择:要么师兄弟联手,光大高粱观一脉;要么把我们逐出师门。
我和季无尘齐刷刷说:“我们选第一条。”
张德印点点头,笑道:“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们算是同门师兄弟了,我给你们宣讲一下师门规矩。”
我眨了眨眼,纳闷道:“孙婆婆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师门规矩啊?”
张德印说:“她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那我还能说些什么?认真听着也就是了。
高粱观的规矩很简单,说起来只有三条:
第一条,不许仗法取财。
不管用法术赚来多少钱,只能私用百分之十,剩下的钱全得捐出去。既然我们拥有了常人所不能及的道法,就得做常人所不能及的牺牲,这叫做有失有得。
第二条,不许仗法欺人。
我们可以凭借妖法自保,但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施展妖法欺负别人,否则要遭天谴。什么是天谴?类别很多,总之是个死字,比如说,被车撞死。
第三条,不许装神弄鬼。
我们不能跟某些西方传教士一样,到处宣扬某种狗屁真理。即便我们拥有了秘法,也得老老实实做一个普通人,和光同尘。
讲完三大纪律以后,张德印问我们:“能遵守么?”
我和季无尘齐齐回答,能。
张德印点点头,跟季无尘说:“你今天算命赚了20块钱,按照师门规矩,必须捐出去18快。我不管你捐给谁,总之,立刻给我捐出去,不得过夜。”
季无尘苦着脸说:“舅舅,我那算命都是忽悠人的,和师门法术无关啊。”
张德印说:“如果你没有跟我学过道法理论,哪里懂得忽悠人?道理是一样的。”
季无尘无奈,只能乖乖的把钱捐出去。
捐完钱以后,张德印跟我们说:“从今天开始,我要返回高粱坡,你们两个人自己讨生活去吧。”
我诧异道:“你回高粱坡作甚?”
季无尘捅了我一拳,骂道:“你笨啊!总得有人打理老家吧,偏偏你又回不去!”
现在我终于明白,孙婆婆之所以不让我回去,单纯是为了给张德印一个重返师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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