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秦家人心腹,哪是用小钱小惠就能收买的,偷鸡不成,反被秦家人误以为我还没过门就要干涉秦家内事,手伸这么长,太难看。
等芳芳再出来,她挺紧张的,我微笑着宽慰她,“我看你年纪不大,以后这些我匀出来的小东西都归置归置送你这来,改天我问问太太,这合不合秦家规矩。”
芳芳到底年纪还小,心眼少,她一听我会主动跟秦颂妈提,又没表现出让她要帮我卖命的姿态,就宽了心。
秦颂妈一直没回来,我挺期待的。一来想等她回来后带来温白那边的好消息,二来她没回来,秦宅没主子压着,我视线老时不时的往楼上瞥,视线仿佛会绕弯子,能扫到秦颂的门口,推开门,再看到里面熟悉的大幅画框,画框后面藏着什么东西,是秦颂故意想隐瞒我的。
那是秦颂的秘密。
又在等了一会儿,连小泰迪都陪我玩得无聊,在草地里解决了排泄问题,摇着尾巴随着芳芳回秦宅里头,准备休息去了。我依旧在凳子上坐着,这时顾琛电话打进来,他在催我。
我手指头在手肘搁放的铁质白漆的茶几上划圈圈,有点发泄不满般提醒他,“顾总,这不是我刻意隐瞒,是我真不知道究竟还有什么,或者您可以提示我一二,让我顺藤摸瓜的,可能会想出点名堂。”
这些顾琛要从我嘴里掏出的过去,不可能只是简单的用来怀念刘怡恩的吧,他这么着急的要我一个答案,是刘怡恩那边给他放出点什么线索来,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而这希望,跟我和刘怡恩曾经相处的过去又关系?
“你想想现在的秦颂,再试试看顺藤摸瓜。”
他反讽我的低声讥笑,像十足的邪祟,听我气得对着电话听筒里大喘气,他才又提到个人,“我那侄儿,好像最近挺麻烦你未来丈母娘的,你要是站不好位,下场会很难看,你在想出我要求前,任何事三思而后行。”
顾琛的话模棱两可,却让我警铃大作。他是知道秦颂妈想对付温白,她顺在还拉上我一起。
可挂断电话前的顾琛,竟然在提醒我站位。
在这件事上,我除了站位秦颂妈,我那未来的丈母娘外,还能站位谁?
顾琛莫名其妙说这话,让我感觉太奇怪了,可又不知道如何放在心上,等到秦颂妈回来,她表情不是太好,紧绷着侧脸从走廊进来,斜眼扫了跟出来的芳芳,和她身边绕着她腿转,又小心翼翼跑上来嗅秦颂妈鞋尖味道的小泰迪。
她蹲下来,拍拍小泰迪的脑袋,笑得很勉强,眼角挤出的纹路带着倦意,她视线突然扫我跟前来,楞了一下,或许没想我会等她到天黑,她笑了笑,走到我跟前来,双手环抱在胸前,“今天晚上夜风有点凉,我叫阿姨给你带件衣服,你穿着走,回家别感冒了。”
我见她这样,尤为担心,张口想问两句,但她好像不太想开口,表情恹恹的,伸出手指不停捏着鼻梁,我说了几句贴心话,无非是让她早点休息,睡前洗个热水澡,再喝杯温牛奶,她笑着说好。
等我准备要从秦家离开时,秦颂妈突然“喂”了声,叫住我,再喊我名字,“黎西。”
她没再叫我黎小姐,或者别的,我回头望她,假装平静,手紧握成拳头,心里打鼓般紧张。
“女人是不是应该干涉点男人的事业,才不至于在这深宫大院里待得太荒凉,被别人看见,还是要挨笑话的。”
她这话被我听进心里反反复复的品,到车上看着一闪而过的霓虹灯,我突然意识到一点很可怕的事。
这次秦颂跟秦国安的离开,温白要么知道,要么就有所参与。
两者之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