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木清心里也清楚,此前清绝将军沿河顺北,水陆两军联合夹击,打的敌军搓手不及。只是,连破二十一座城池之后,水军从建掖城登陆,却遭到埋伏,被困在城内。虽兵力损伤不大,但是,如今河水结冰,无法行舟,加之后方粮草供应不上,与玄北铁骑相搏,也是凶多吉少。
宁熙点头道:“没有消息也好,清绝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如今的形势,不动就是胜了。”
风流郎笑道:“玄北躲也没有用,总不能一直是这个打法。明日,再这么个关闭城门,本相就下令让思南将军撞开城门,看他们,打不打?”
宁熙思索片刻,摇头道:“不好。这是要种了敌人的障眼法了。”
风流郎还未明白过来,宁熙食指轻触额头,缓缓道:“敌军的精锐之师三分之二都留在了都城,以玄北的兵力,和我们以决高下,也未必我们就能占的上风。他们前几日闭门不出,怕是已经从别处调得了兵力,以缓永安之围。”
风流郎心里一惊,站起来道:“你说的是,却狼的部队?”
缺狼这个人,宁熙还是有些印象的,之前在玄北宫里有过一面之缘,正是那个红发长鬓的怪人。宁熙点了点头,继续道:“这还不是我所忧虑的,我担心的是,兰斯毗邻玄北,且物资丰富,玄北趁此机会,会对兰斯用兵。“
风流郎心里一惊,一时焦急不耐道:“我留有大量兵力守在兰斯,又命人加紧戒备,三班交互,做好巡逻。纵然玄北来犯,也足以可以抵抗数月。玄北有的是铁骑,我兰斯也有的是铁骑。”
宁熙望向帐外,神色略缓,道:“我也只是心有疑虑,或许,缺狼并没有如此心思。”
此时,帐外打斗之声渐弱,风流郎听了宁熙的一番话,嘴里不说心有十分忧虑。思南将军进帐来报,“数十名玄北士兵从城外追来,围住了我兰斯几名百姓。这几名百姓见了我军大旗,拼命前跑,所以惹来刚才的杀喊声。”
风流郎右手一摆道:“这玄北的大军都在城内,怎么还有游散的在外面?我朝的百姓,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宁熙就着水盆洗漱完毕,又穿戴整齐之后,脸上也露出疑惑神色,方说道:“我们出去看看帐外情形再说。”
风流郎刚刚被他一席话说的心里七上八下,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向外面高地走去。几人刚从帐篷出来,就碰到了前来问安的向思。未及说话,宁熙只是略微点头示意他免礼,几人便一起向东边走去。一路上,留守的将士问安行礼,宁熙也都一一回应。
几人来到一高处,遥向下望,但见玄北士兵皆着黑身束衣,地上东倒一个,西歪一个,只余下三两个背背向靠,挥刀自保。不远处,有一个穿着深蓝长衣的瘦弱男子,着兰斯百姓打扮,全身上下已经染满了鲜血,搂着同伴的尸身,被兵士们护在了身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