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归乐,不过朱昔时回话里的那一个“朱”字,倒是在人心间炸开了狂澜。
这姑娘她姓朱!
脑子在简单的,仔细回想下这眼前的巧合,都感觉巧得太离谱了!包子铺招牌叫“西施包子铺”,东家姓“朱”,操着一口纯熟的太原本地口音,如今连做的包子味都是如出一辙,这说明了什么?
其实答案昭然若揭,只是人碍于眼前所看见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断定罢了。
看见的未必是真,也会骗人,这倒是个实实在在的教案。
不是扭捏之人,朱昔时也是大大方方地说到、
“乡亲们,借着今日喜庆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姓朱,闺名昔时,是朱彦庭和梅香兰的女儿,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
如重磅炸弹落入人群中,听得朱昔时一席介绍的乡亲们,个个惊得脸变了一圈,身子抖地抖,包子落地落,而唯一相同的举动便是众人皆是朝“西施包子铺”外的大街上退去,不敢凑得太近。
明明是旭日当空,可怎么老感觉有阴风在煽来煽去的?那掩藏在皮囊下的心,跟猫儿爪儿抓似的难受。
“姑娘,你没开玩笑吧?!你......你说你谁来着?肥婆,朱昔时?”
人群中响起一声结结巴巴地探问,却代表着众乡亲此刻一致心思。
朱昔时立在摊子前,一面朝纸袋里分装着包子,一面不以为意地说到。
“怎么,大伙儿是以为自己青天白日地见鬼了?”反问了一句,朱昔时停下手中的忙活自言自语到,声音不大不小:“肥婆,嗯......好久没被人这么称呼,挺亲切的。”
“肥婆”的绰号不再是心中那怄气的心结,朱昔时被乡亲这么唤着反而觉得极亲切,至少说明“朱昔时”不是个过客。有人还记得她。
该喜的事情,她哪里会计较。
拿起分装好的包子,朱昔时笑盈盈地递上前。
“李二叔,包子不要了?”
立在人墙最前面的李二叔被朱昔时当众一唤。顿时脸炸起错愕,不知是该接还是拒。
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心态,朱昔时也不着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到。
“包子里没毒,也没有人心人肺掺在馅料里。各位放一百二十颗心拿去吃便是。怕见鬼了么?我朱昔时不是什么逃出地府的游魂野鬼,青天白日里找乡亲闹邪门,活得好好的;只是不再如从前那般肥,那般胖了,可人却是如假包换的朱昔时噢。”
飞絮街“西施包子铺”前这一段街道,静得感觉像一切陷入了沉睡了般,每个乡亲脸都白得如打了一层蜡般,心七上八下地乱窜着。
不过僵持是暂时的,几个胆子大些的,靠前了些指着自己考验上朱昔时。
“真不是见鬼?那......那你可认得我是谁?”
“做木工活儿的根子叔。”
中。
“那我呢。说说看。”人群中又冒出个胆大的。
“城东打铁铺的李撇子,李师傅。”
又中!
顿时间,这沉寂的人群中不断地冒出人来,向朱昔时提问发话到,她倒是出奇好耐心地挨个地道着他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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