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啊?”
王一菲当年死了,也没有葬进范家的墓地,是王家在公墓里买了一块地葬了她。
范依依以前每年去拜祭的时候,都要偷偷的。
因为,范家不准她去。
至于现在,她翅膀早就硬了,范家还管得着吗?
李佳旋呕血得要死,当她是死的吗?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
“没有。”范敬诚只吐出两个字。
“哦,那我走了。”范依依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她顿住脚步,淡淡地说道,“哦对了,我前两天收到了一封快件,有人跟我说,我妈妈出车祸似乎不止是因为醉酒意外呢。”
她这话一出,范老爷子和范敬诚都是一怔。
然而范依依已经懒得看他们是什么反应,她只抛下一句,“明天我要去跟妈妈说,她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范浅夏与范书豪从外面走进来,与范依依打了个照面。
范依依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看着范浅夏,“不出国了?”
“我改变主意了。”范浅夏扬了扬头,“还是公司的事要紧,自己的私事,过些日子再处理。”
这个时候嘴硬,范依依才不想理她,直接地越过她。
走出范家的雕花大铁门,她的脸色才沉了下来,十分的难看。
她很细微地观察了范老爷子和范敬诚,她不敢肯定,事情是不是那封匿名文件说得那样。
妈妈的死,真的不止是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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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
司徒景彦脸色严肃地与司徒锐明对视着,“爸,景凉哥会原谅你的。”
司徒锐明望着自己的儿子,再次重申,“景彦,你回去继续研究你的科学,这些事你要管。”
“一个两个这样说,我是你儿子,我是司徒家的人,我可以不管吗?”他们以为他很想管这样糟心的事吗?
他也想他静下心来研究他的科学,也想天天呆在实验室里。
可是,他可以不管吗?
他的爸爸做出那样的事,他能不管吗?
听到他这样的话,司徒锐明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看他,“那你就只能选择站在我这一边了。”他是他的儿子,难不成站司徒景凉那一边。
司徒景彦气笑了,“爸,你再这样,会与整个司徒家族为敌的。”
“整个司徒家,有一半以上的经济命脉握在我的手上,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司徒锐明很有把握说道。
“……”司徒景彦真的想不到他的爸爸会是这样的人。
他将司徒景凉发给他的邮件给了他爸看,而他爸的反应呢?
只是一脸懊恼和后悔,说自己当年的确是做了不该做的错误选择。
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无法弥补什么,或者说司徒景凉也不接受弥补,那只能这样了,继续敌对的关系。
而现在,则是发展到,有他无我,有我无他这样的地步。
“为什么你就不愿意请求景凉哥的原谅?”司徒景彦看着司徒锐明,“是你害死大伯,你害死你自己的亲大哥!”
“啪。”司徒锐明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司徒景彦的脸上,打断了司徒景彦的控诉般的指责话语。
司徒景彦闭嘴了,他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爸爸吗?
不择手段,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
小时候那个笑着对自己说,“我家景彦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爸爸都支持你’的开明爸爸呢?
那个对着他说,“你选择科学,很好,这是可以对人类有贡献的行业,支持你。”
司徒景彦沉默着。
司徒锐明也有些后悔打了司徒景彦,但是他刚刚的控诉真的让他忍不住。
自己的儿子这样指责自己,很不好受。
“难道,爸爸死在你面前,你就觉得好受些吗?”司徒锐明轻轻地说道。
司徒锐明看着司徒景彦。
司徒景彦望着他的眼睛,良久才吐出话语,“景凉哥不是那样的人……”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因为当时他劝司徒景凉的时候,司徒景凉也是一幅没有好商量的样子。
可是,总要有一方先软化下来啊,总要有一方愿意往后退,才能继续商讨下去,不是么?
“我坐牢,便会是无期徒刑,这与让我死有什么区别?”司徒锐明淡淡地说道,“景彦,我是你爸。”
景彦,我是你爸,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就让司徒景彦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是啊,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爸爸啊。
司徒景彦无力转过身,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倒开书房的门,他看到了站在书房门边上的妈妈。
他嚅了嚅嘴唇,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