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爷爷的儿子。”万俟翼看着脸色十分不好看的父亲万俟天。
真是不知道万俟家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父母想杀自己的亲生骨肉,爷爷教唆儿子杀自己的孙女。
豪门恩怨见多了。从小到大也都习惯了,但是这么夸张连环杀,还是头回见。
更夸张的是自己父亲万俟天,被爷爷万俟阳宇利用的心甘情愿,死不悔改,不知所谓。
“算了,我不想和你废话。下棋你从来没赢过,杀人你又不敢,学人想吃里扒外,你又学的不到位。你真是没得救了。说了你又不听,听了又不懂,懂了又不做,做了又做错,错了你又不认,认了又不改,改了又不服,不服也不说……”万俟翼靠在万俟天的办公桌前,两手撑着办公桌的桌沿,双腿交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眼睛里看着自己满是恨意的万俟天。
“这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万俟天端出父亲的架子,板起脸。
不过以前好用,现在,对不起。
万俟翼不再是那个需要人牵着手走路的孩子。
而是一个绝对有能力号令天下的掌事人。
“态度?你见过哪个债主态度好?何况,你见过哪个在生死线走过一遭的人,会对一个想杀他的人,态度好的?”万俟翼冷哼了一声,站直了身体,左手的食指摩挲自己的鼻尖。
万俟天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
这说明万俟翼已经深思熟虑过,准备动手做事了。
而且是已经成足在胸。
万俟天咽了咽口水,虽然对面站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这种压迫感,却让他喘不过气。
万俟天只是恨。
恨自己女儿万俟翼。
恨她明明是最给自己争脸的孩子,可是却做出最让自己难堪,痛苦的事情。
让自己一夜之间,从人人羡慕的长者,成了人人指着后背笑话的笑柄。
喜欢女人就算了,到处胡闹声名狼藉,自己也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她既然胆大到在世界媒体面前,宣布娶一个女人为妻。
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什么,不是让对方嫁入豪门,而是让对方成为豪门。
这些自己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可以假作无动于衷,毕竟上面还有老头子压着。
老头子都没说什么,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再者万俟家的掌舵人,不是谁都能当的,也不是谁都能像万俟翼一样,可以让万俟集团在步入一个盛世。
面对利益,万俟天选择了沉默。
可是当万俟天知道,自己深爱的妻子乔芷雅,是被那个让万俟家颜面扫地,万俟翼娶回来的女人谢小悠杀得。
万俟天心中的愤怒已经压过了他的理智。
别人是糊涂一世,聪明一时,他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不管哪个做孩子的,都不会怀疑自己父母和自己说的话里面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有水分的。
万俟天也不例外。
何况这里面,还关系着自己妻子乔芷雅的死。
在海外住了多年,不问万俟集团事情,年近九旬的万俟阳宇,带着身边多年的管家展园,出现在万俟家宗家祖宅的时候,万俟天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父亲从五十岁移居国外,已经多年不回国,更不问国内生意的事情。
现在突然回国,为了什么?
“万俟翼的身体,真的已经糟到了只能在医院养着吗?”满头银发,穿着棕色唐装,微胖的老人拄着龙头拐杖一下车,看到儿子万俟天就问。
“在这里说话,风大,小心身体。”刚下车,来到万俟阳宇身后的展园开口。
将万俟父子的对话打断。
从小就跟在万俟阳宇身边,既是管家,又是得力助手的展园,虽然比万俟阳宇小了几岁,却看起来身子骨要硬朗很多,人也年轻很多。头发花白,穿着笔挺的西装。如果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个虽然已经年老,却还能看得出年轻是个堂堂一表的男人,是个做了万俟阳宇一辈子辅佐,没有成家的男人。
怎么看怎么都是个主子,而不是仆从。
就连刚刚从车里下来,也是司机先给万俟阳宇开了车门,又给展园开的车门。
万俟阳宇素来说一不二,刚愎自用,从来不容许自己说话的时候,有让打断。
可是展园是个例外,万俟阳宇对展园可谓是言听计从。
在万俟阳宇还是万俟家掌权人的时候,万俟家这位阴晴不定的主人,只有这个做事严谨低调,少言寡语的展园,能止住他那暴风雨般的脾气。
曾有让把万俟阳宇比喻成商界的一头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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