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散了之后,羡柔吩咐秦祁抓一份醒神汤,自个儿用银簪拨弄着香粉。
云霁一脸担忧的看着羡柔,“阿姐…你不会有事吧。”
羡柔摇了摇头,轻言:“不会,只是这香味,与在殿中闻到的又不同了。”
羡柔话罢,细搓一些香粉,阖眸微思,难不成内里掺有曼陀罗?但若是曼陀罗,王的身上怎探不出中毒的迹象。
羡柔摇了摇头,抬眸对上云霁,“这香定是有问题的,还需要让殿中撤下香料,才能让王醒转。”微叹一口,羡柔起身:“这香闻多了,脑袋有些晕,你随我出去走走吧。”
云霁点头应下,羡柔将香收好后便出了门。
此家客栈修的极为雅致,房后便是一座青山,翠树环绕,庭院之中更有翠竹繁花。
未走几步,羡柔看着庭院之中看见淡蓝小花,其小苞片与萼片近乎等长,是长苞木槿!
木槿,木槿,可入药,误食花瓣可致……昏迷。
羡柔觉着有异,自己又拿不定主意,便想到了元瑶,元瑶通医理,没准会知道这各间细节。
羡柔让云霁留下来,自己采了一朵木槿花,便前去元旌元瑶的住处。
羡柔走的急,放到了客栈门口,便没注意前来了个庞然大物,原是一个身材魁梧雄壮之人,羡柔直直撞上,竟就被撞到在地。
羡柔吃痛,却还连连道歉,那人倒是没说什么,直接走了。羡柔双手被蹭破了皮,倒是使得晕眩的头清醒了不少。
忽然,羡柔身子便悬空而起,落在元旌有力的臂膀上。
“怎的坐在地上,地上凉。”虽这话语轻柔,却难免听得出一丝戏谑。
羡柔本是有些红了脸的,听了话却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说不出个话来。
元旌满眼笑意,将羡柔放了下来,随后问道:“不知公主大驾前来,是有何事?”
羡柔理了理裙裾,这才正了神色,“我发现香粉里的问题了,这不来找元瑶问问她一些事情,也好确定。”
元旌也是立马正经起来,点了点头,便将羡柔引上楼去。
楼上元瑶的门大开着,而元瑶正在鼓捣案上的古琴。
“诶,柔姐姐怎么来了?”元瑶弯着眉眼,笑颜煞是好看。
“看你这样,应是好些了,头也不晕了罢?”羡柔前去坐下,柔柔的说着,随后又从怀中掏出采下的花来,“你且瞧瞧这个。”
元瑶接过花看来,便一口道出:“这是木槿花呀,前些日子在饮绿镇也见过,当时镇民便有给我介绍这花,说来这花小小的却真是好看,燕国却没这样的花儿呢。”元瑶滴滴溜溜的说了好大一通,这才拐了个弯进入正题,“柔姐姐带这花儿来是发现了什么吗?”
羡柔点了点头,说着:“是了,你懂些医理,这木槿花有什么效用,你可知?”
元瑶双目望天,细细悬思,“唔…木槿是可入药的花,不过,之前曾听宫里的老太医说千万不可误食木槿花瓣,轻则使人腹痛,重则使人昏迷。”
羡柔闻言,微微一笑,心下便是拿定了主意,“果然,那这木槿应是不伤身体的吧。”
“没错,木槿常用于安神香里,取少量可安睡。”元瑶话落,便是高高的“啊”了一声,“所以柔姐姐,你拿回来的香粉里,掺了木槿花?”
羡柔颔首,笑着起身,“是的,就是木槿花,所以我们进了殿的人,才会有头晕之感,就是木槿的作用了,想必是木槿过量,且方才查看香粉,却有些杂乱的香添了进来,想必是为了遮掩住木槿。”
一直没说话的元旌这时上前道,“我想,这也是梁府谋划的了,为了拉下长公主,也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这梁家的官啊,到底也算是忠臣了。”羡柔叹道,顿了顿又接上:“罢了,我先去告诉长公主这个消息吧,这事儿耽搁久了,恐怕会生变。”
元旌点了点头,“也好,我身份不便出入,便麻烦公主了。”
羡柔当下便朝梁府去了,唤了长公主,要求再次进宫。
她环顾众人后方言:“我知晓王昏迷的原因了,我能让他在今夜便醒来。”
梁勤皱着眉,低沉着声音:“公主您……果真能救王?若是乱用药,这可就……”
羡柔嗤笑一声,扬言:“你大可派人跟着,何况我根本不用入药,我身后担的是堂堂楚国,我还能做什么小动作吗?”
段姝前来解围:“公主之言,我倒放心的很,公主有什么法子,不如一试,只不知我皇弟究竟是何缘故晕厥?”
羡柔神秘一笑,也不说出原由,只言道:“待到了大殿,公主自然知晓。”
话罢,众人安排了马车便匆匆进宫,梁家人自然也是跟着的。
羡柔一众人进了大殿,羡柔先是吩咐侍儿将门窗大开,又迅速叫人将香炉香盒全部撤掉,然后在殿中轻撒了些水。
羡柔转身看向身后:“这问题就出在香料上,这香料里掺了令人安神的木槿,多者,则可至昏迷,其虽无毒,常闻可致人久眠。”
羡柔眸光扫过众人,“究竟是谁下的手,在场的人该跟明镜儿似的。你国内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参与。”
话罢,又吩咐侍儿端了碗醒神汤药喂给南诏王,众人便候在偏殿。
只刚见落日余晖,寝殿便传来王苏醒的消息。
段姝自然急忙进去,轻握段衡的手:“衡儿,你可有不适之处。”
那段衡几日里昏迷,唇边发白,脸色也不红润,只道:“皇姐,我这是……睡了多久?”
段姝红着眼眶:“没有多久,没有多久,醒来就好。”
早早叫人吩咐的膳食也准备端上,羡柔想先行离去,却被段姝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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