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白地,所以目前来说,还真是得先替栗宁缴了医药费才是上上之策。
可这样欠着杜亚楠的,也让栗素心里不舒服,毕竟杜亚楠不欠她的,而他也不是她的什么人。
想到此便说:“没事儿,我还有几天就发工资了,到时交也不迟,不过还请杜医生替我宽限几天,你……不会不同意吧?”
“如果我说不,你是不是就暂时不还我钱了?”他不答反问,平静的语调让栗素听不出来杜亚楠到底是什么意思。
栗素显然是被杜亚楠的话吓得愣住了,一时间到是忘记了要怎样回答他的话。
半晌才反应过来,说:“当然不,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所以,我……”
“我认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你不应该这么固执的去分得这么清楚,还是说你在害怕欠别人的情,担心以后还不了?”他打断她,一语击中要害。
栗素闻声一震,抬眸看着正专注开车的杜亚楠,今天的他穿着很随意,浅白色的衬衫加上淡灰色的休闲裤,相比第一次见到的西服模样,使他看起来多了一份朝气与优雅之气,当然,那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却是怎么衣着变幻也不曾消失的,这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气质。
“是。”她答得很干脆,杜亚楠仿佛天生就有洞察看穿别人的能力,她在他面前,似乎总是无所遁形,这让栗素的内心涌入一股子不安。
半晌,车内一阵沉静无声,栗素心里一紧,吃不准杜亚楠是否生气。
为了打破车内沉闷的气氛,便开口问:“那个……问你个事?”
她的小心翼翼让杜亚楠有些失笑,淡声开口说:“什么事?问吧!”
“呃!今天晚上李老板给我道歉了,就是刚刚卡里的钱也是他还的,所以,我想……”
“你想问是不是我找人打了他的?”杜亚楠截住话头反问道。
栗素面露尴尬,却仍点点头,一声低笑声传来,栗素抬眸一脸惊讶地看着杜亚楠的反应,她的问题很好笑么?
“这个李先河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随便找几个混混恐吓他一下,没想到还真是个柿子,这么经不起吓,呵,也是他自己活该。”
恐吓?栗素一愣,看着眼前俊郎不凡的温柔男人,他也会做这种小混混才会使的手段么?
“相信他以后都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谢谢!”半晌,她才开口道谢,不管杜亚楠用的是什么方法,可终究是为了她。
杜亚楠没有说话,专注开车,似乎并没有听到栗素的道谢。
为了缓解那丝尴尬,栗素将头转向窗外,夜晚的灯光微弱如星子般照亮整个夜空,却让她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孤寂。
“有没有想过辞职?”半晌,才听得杜亚楠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打破车内的宁静。
“没有。”她答,一如既往的干脆。
“调酒师的职业并不适合你。”他再次说道。
“不要有性别歧视,而且,我目前找不到比调酒师更高薪水的职业。”她拒理以争。
“我没有性别歧视,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非去那种地方工作,况且,你能保证没有第二个李先河出现?”他说道,却是没有留意自己话语里不自觉地流露出的一丝关心。
他的话让栗素陷入一阵沉默,虽然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出现过,但多半是李朗和一代佳人的吧丽替她解的围,像李先河这样的人,她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对于杜亚楠说的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因为促使她继续工作下去的,就是栗宁。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只得悻悻地答道。
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成功地堵了杜亚楠的嘴,他没有理由和立场去阻止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不是她的什么人。
所以他选择闭嘴。
秦珂自那次酒醉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似乎之前的碰面只不过是一场意外。
栗素没有去细想,事实上她迫使自己不要去想,这样,自己的心便不会这么痛。
这期间,杜亚楠都会若有似无的在她下班时间,偶遇上,替她讲栗宁的病情。
一次两次的偶尔碰面相送到还说得过去,可次数多了,栗素也难免怀疑,杜亚楠其实是故意的,目的当然是为了送她回家。
有时候,栗素也会问上一句:“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恰巧碰到我,然后又送我回家?”
他总是笑着说:“当然是为了节省时间,免得你问我栗宁的病情,我还得另找时间,一举两得嘛!”
栗素便不好再说什么,任由杜亚楠这样的‘偶遇’,况且,杜亚楠是一个让她觉得很温暖的人,虽然她很多时候看不透他,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还不需要达到深入了解的那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