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她和一般的农家女子真的很不一样,她对自己的丈夫儿女掏心掏肺,却并不委屈自己,她舍得装扮自己,保养自己的脸和手,衣服总是穿得干净得体,却并不张扬……
吃过饭,宋荷花去了隔壁的王大叔家,男人们都下地干活去了,杨桃拿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绣着从镇上的布庄里缆的做衣服的活儿,旁边的小推车里坐着牙牙学语的朝哥儿。
阳光下,那纷飞的花瓣,那安静的女子,一切都是美好的。那么的不真实,却又偏偏存在于这片天空下。
过了几天,媒人上门,杨桃和赵墨的亲事在这个桃花纷飞的季节里落定。
这夜,月明星稀,沉睡的小村里,多数人已进入梦乡,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远离竹园村的深山里,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黑暗中一双狼一般的眼睛在等待着猎物。潜伏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了,不远处那个庞然大物已落入陷阱,成为待宰的羔羊,等待了那么久,是该动手了……
两只利箭准确的射入那大家伙的眼睛,恶战一处即发,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发狂的猎物,奋起反击,试图把那罪魁祸首吞吃入腹。然而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猎人却毫不妥协,带着毁灭的杀气捕杀猎物。当锋利的刀插入猎物的喉咙,那凄厉的惨叫响彻丛林,而那执刀的手却丝毫没有松懈,直到猎物停止呼吸,战事结束,毫不意外,猎人胜利。
慢慢的,赵墨平静下来,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丛林里。他想原来自己是期待这样的厮杀,他太需要一个突破口了。
黎明即到,天还未亮,赵大山像往常一样起床,正准备去地里,出门时看到院子里放着的猎物,朝儿子的房间看了看,扛着锄头就出门去了。
把猎物扛回家,趁着夜色,赵墨就到村外的河下游收拾自己去了,准备白天的时候去镇上,把猎物卖了,换成钱。
到了镇上,把猎物送到相熟的店家,拿着到手的三两银子,攒的钱又多了一笔,赵墨的心是踏实的的。这些年自己靠着打猎,出去给人做工,攒了一些银子,这些都是以后养家的。
爹娘前不久给自己定了一门亲,说是不错的姑娘。
这天,宋荷花带着女儿去镇上,想要给女儿置办点东西,从女儿出生起,自己老两口就在给她攒嫁妆,但要买的还是很多。
杨桃也带了做好的绣活到绣庄里换钱,这些年杨桃一直在接活做,挣到的钱,宋荷花让攒着,到现在小金库有五两多呢。
“掌柜的,要不是她们穿着布衣,我还以为是哪小户人家的夫人小姐,那对母女可一点都不向是农妇出身的。”看着离开的杨桃母女,新来的店小二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掌柜的并没有回答小伙计的疑问,可不是,自己也是和她们打了几年交到的人,可每次再见都有这种错觉。
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掌柜,小伙计也没有再问,而是干活去了,自己终归还是很嫩,眼力见不够。
“桃子,饿不饿,咱们去吃面吧。”离开布庄,看到前面有一个面摊,闻着味道不错,看着干净,吃面的人也还是多的,想着小女儿应该饿了,宋荷花开口道。
“好啊,娘,吃面。”杨桃挽着宋荷花的手臂,开心的说道蹦蹦跳跳的走过去。
卖面的是一对老夫妻,要了两碗素面,面做的还不错,吃完后,看着买的东西实在有点多,宋荷花对杨桃说:“桃子,你在这里歇会吧,我去买点肉,等我回来咱们就坐车回去。”
“好的,娘,您去吧。”杨桃想了想,说道。
“不要乱走,就在这里等娘,要什么等娘回来带你去买。”怕自己离开,女儿被欺负,宋荷花叮嘱道。
杨桃坐在凳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形形□□的人。
对面桌上坐着一对母子,小儿不过五六岁,长的虎头虎脑,甚是可爱,母亲把碗里少的可怜的肉往小孩的碗里放,看着小男孩吃完,自己才吃。杨桃想,这就是母亲吧,把好的一切都给了孩子,只盼望着孩子好。
卖面的老大婶给正在煮面的丈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而老大叔却不断地催促老妻过去歇着,杨桃想这就是夫妻。
前面卖吃食的小摊上,围着好多人。买到的人开心的吃着,没买的的人脸上难掩失望。
不知道卖的是什么东西,卖东西的又是什么人。
然而生活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杨桃想。
哪里都不乏坏人欺负好人,然而伴随而来的确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戏的主角不管和自己有没有关,都要为这救美的英雄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