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天气寒冷,六皇子快随老奴去慧妃娘娘吧,且莫让娘娘久等了!”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病殃子的六皇子陌千尘,曾听宫女们八卦过,这六皇子乃慧妃之子,自幼便体质奇弱,所以,皇帝自他成年起,便免了他的早朝之例,让他在宫外的府里安养身子。
“轻歌见过六皇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六皇子大量,饶了小人的冒犯……”舞轻恭敬地抱拳行礼,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每时每刻都在行礼,想到这里,她低垂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厌色。
陌千尘见他也如这些宫人一般,对自己必恭必敬,心里不禁暗了暗,也对,这身份令给了他锦衣肉食,却剥夺了他自由和快乐,就连一个能真心相待的朋友,也是一种奢侈。只怕那七弟,也不过为了拉笼他,而对他和颜悦色。
“走吧……”陌千尘轻叹一声,拂了拂衣袖,大步离开。
舞轻望着他那远走的背影,竟带着落寞和孤单。
“轻歌小哥,皇后娘娘有请,请随奴才走一趟……”一个年约十六,长得清秀的小太监来到舞轻面前,他用眼光的余光扫了舞轻一眼,心里暗想:原来长得这般清秀,难怪太子殿下会疼惜他!
皇后娘娘?舞轻心里诧异,随即问道:“不知公公可知皇后召见在下所为何事?”
那小公公摇头道:“小哥且随奴才过去便可知晓!”
舞轻抬见看了看那朝阳殿,见还未下朝,便带着略显忐忑的心,跟着那小太监往凤銮宫而去。
进得凤銮宫前殿,那皇后娘娘正面色微冷的坐在高高的虎皮软塌上,她的身侧,一身杏色纱衣的无烟正端起茶杯,轻启朱唇抿了一口茶,微微勾起一个绝美的笑容。
在她们面前,跪着一个低垂着着的小宫女,也不知她做错了何事,竟害怕得浑身不停地颤抖。
舞轻刚要步上前行礼时,那主位上的皇后娘娘将身侧的茶杯拿起来,大力向前一掷,“啷眶”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破,无数碎片溅地飞起,划伤了那小宫女的脸皮,也生生地刹住了舞轻的脚步。
“好不要脸的狐媚子,也不瞧瞧自己是啥样,竟胆敢勾引皇上……”皇后浑身气息骤冷,眼里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那小宫地抖擞地不停叩头道:“娘娘冤枉啊……就算借天大的胆子给奴婢,也不敢勾引皇上啊……”
皇后冷笑一声道:“福安,福禄,将她拉出去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是,娘娘……”候在皇后身侧的两个年约二十的太监领命,快步上前,将那吓晕过去的小宫女拖了出去。
那领着舞轻前来的小太监走到皇后身前,躬身道:“娘娘,轻歌侍卫带到!”
舞轻忙跨过那些碎片,上前跪地行礼道:“皇后娘娘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