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换脸之风虽然盛行,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装作不知。
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还是会被诟病的。
这下再观察陈皇后,发现她已经调整了状态,又是仪态万千地坐在主位之上,端着架子开口道:“几年不见,嘴皮子倒是利索不少。”
此情此景,此话一出,凤倾绝就明白了。
她的做法已经惹怒了陈皇后。起码,陈皇后不会再打拉拢她的念头。
那么,接下来真正的重头戏马上就要上场了。
“皇后人老了,记性也差了。何来的几年不见,今天,不是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吗?”
没有必要维持表面的和平,看看她陈思情有多大的本事
混迹后宫多年,一步步从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爬到了皇后之位,手上染了多少血腥,经历了多少没有刀光剑影的厮杀。
陈思情是个可怕的人,但她也不会畏惧。
只因她行得正,坐得端。
“你可知深夜昭你何事?”陈皇后看似随意抛出一个问题。
常青在王府说的话不过是让凤倾绝入宫的托词,真正目的,不过是一试探,二拉拢,三打压。
“不知,倾绝愚笨,皇后明说。”凤倾绝淡然回应。气场丝毫不输皇后。
皇后冷眼看她,给了旁边嬷嬷一个眼神,开口道:“宋嬷嬷,东西。”
宋嬷嬷直接从衣袖里抽出一张叠好的纸,摊开,举到皇后面前。
“不用给我,照着念。”
宋嬷嬷应声把那张纸举到自己面前,高声念道:“凤倾绝所犯三宗罪责:恶毒、****、偷盗。”
“皇后面前,戴罪之身,岂有脸面坐下。还不滚过来跪下。”
凤倾绝嗤之以鼻,冷冷扫了她一眼,道:“姑奶奶有没有罪,岂是你一个奴才想定就能定的。要想让我认罪,要想让我下跪,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
“嬷嬷,给她证据。”陈皇后说道。
“第一宗,恶毒。凤倾绝其人心思歹毒,对待下人动辄打骂,言语侮辱,动用私刑。此罪,有曾在凤家做工的下人为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凤家风光的日子早过去了,凤倾绝连饭都吃不饱,那来的下人使唤。再说,当年除了周家人和凤倾绝,其余人全部丧生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之中。
要人证,也就只剩一个周义德了。
果然,宋嬷嬷让传人证的声音刚落,周义德立马捧着一卷圣旨走了进来。
圣旨?那是凤倾绝和慕容宸的婚约。心头立即一阵绞痛。
她被周家人赶出去的时候,身上空无一物,连脚上穿的鞋子都没有。
她从凤家带出来的所有物品,都被周义德一家瓜分了。其中,就有原主最最在意的,婚约。
要命,心头盘旋的这鬼玩意,一直在怂恿她上去抢下圣旨。
凤倾绝极力隐忍,才能克制得住。
“皇后娘娘吉祥。”周义德从进来,就一直是哆嗦着。畏手畏脚地站好后,直接双膝下跪,行了一个大礼。从始至终,连头都不敢抬。
宋嬷嬷开口:“说。”
而皇后看都没看他一眼。